‘高掺出!低回报!剁成馅料’,持续了好几分钟,忽然,呼吃一声,群响骤止!
3★.
马嘨嘨还微微弓着曲线起伏的身子,她面红耳赤,胸腔嗡嗡低鸣,出着粗气,显然运功还在势头上,她还不想这一手上停止,却是黄荆条子也经不起她的生猛,碎碎寸断,她的手上只剩下短短一小节了。
简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也是有点尴尬,羞涩地自笑一下,出了口大气,蓦然把那小节黄荆短棒子往地上一扔,直起身来,她仿佛突然间长高了一寸。
她再次一笑,笑得爽朗又大度,她笑逐颜开:“哈哈,行了!”
当然行了,一地枝叶连黄荆条子通通掺碎了。
虽然美中有不足,做得还不完美,但她却已经知足了。又是见好就收,马嘨嘨并不是个万分苛求的人。简洛也是的,所以他们看似性情很不一致,却能亲密地走到一起。
马嘨嘨两手空空,脖子上挂着一根绕了几圈的钓鱼线,看着一地的杂碎,她皱起了眉头:“我还得要把大铲子!”
“嘨嘨辛苦了,剩下这搬运的事,哪里还用得着再劳累我的准娘子?自然是为夫来了!”
“是挑夫!不是……那个夫!”马嘨嘨眉头一展,先是有点得意了。跟着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了。
“对对对,是脚夫,不是随手挑选的丈夫!”这是他们第一次,把关系终生的丈夫两个字,说出口来。当然,在这前一瞬,简洛已经巧妙地把娘子两个字也第一次说出去了。
这就是一种很重要很重要的突破,不下于初吻。
马嘨嘨说要把大铲子,简洛说是要做搬运的事,又说是脚夫,他要运什么,运去哪里,干什么?
他俩都在忙,一步接一步,看起来有头绪,有条理,却没有约定过要做什么,也没有商量过步骤,但合起来后,却恰好是在做同一件事。不必说出来,自然就心知肚明,这就是家人之间默契了。
4★.
简洛对着她灿烂一笑,很是开怀。他们今天的笑容之多,足以装满索溪河。
也是不等笑完,他也说动就动。
简洛双手不空,他提起右脚,脚背绷得不松不紧,脚趾似握非握,足尖悬空,临空写意,对着已经碎杂的竹枝竹叶外围,画了个圆形的画框,把从斑竹上剃下来的的杂碎全部收往了一张图画之中。
画脚!
简家的指手画脚。
指手画脚,简家绝招!
指是简剪指,手是简接手,画是简捡画,脚是简捷脚!
都是简家艺,剪与捡不同,接与捷有异,简家四艺出!
简家四艺,用指剪,以手接,使画捡,凭脚捷!
这只是常规,只有打破常规的,才能算得上是杰出之才。这本就是杰出的真义。
简洛以画传名,画名之盛,不在日月无情十八子李明雨之下,事实上他的简捡画已经超出了艺术和武功的范畴,这超出的,才是他有信心与陈家那位从不练武的二公子别苗头的底气。
简洛的简捡画,不仅能用手,也能用脚,明显已经到了不拘一格的境地。
简捡画出,以不可思议的异力,把斑竹剃下的所有杂物,都捡进了这一框画中。简洛的右脚提起,屈膝九十度,这框画带着杂物就离地而起,似被一张无形的网兜,拴在他的脚踝上。
这堆杂物,也有近二十斤,框在近三个平方之内,悬在脚上,简洛的神态却是轻若无物,而且一点也不妨碍他的另一只脚,就算站在那儿不动,也看得出内中还别有玄机。
两个年轻人相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