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上为汪大爷练成的掐夫指。
3★.
邱癫子可是掐花采蜜的大行家。
他只暗中动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的花枝招展能力,黎杏花就向他倾斜过来,脚下一滑,她一声惊叫,危险!
危险的不是会摔跤,而是已经中了招却还不知道。
这是邱郎有心使坏,给杏花嫂先来个‘吓玛威’。
女人不惊叫,显不出男人的重要。
就是要她心儿怕怕,魂儿飘飘。才能想得到找依靠,才能明白身边有个男人的重要。
哪怕不帅,哪怕穷得没有一分钱,她此际还有别的选择吗?她只好把自己的安全毫无代价地托付给眼前这个人。
所以有没有女人缘,能不能交得桃花运,并不是那些肤浅的人以为的是不是多有钱,是不是帅到了边,而是在于能不能在女方最需要的时候恰巧出现,把握住了就有机缘。
更高级的,就是在她不需要的时候,想出琺子使得她非要不可,这才是泡妞的手段。
就因为这,世上才有那么多靓女配丑男。
瓦面行走,如履薄冰,必须全神贯注,小心再小心,有再好的身手也不能行差踏错。
好在邱癫子成心而为的坚实臂膀及时接住了她。
他的大手乘机扶着了她的后背,两个人架成了一个‘入’字,一步步走向瓦面的屋脊。
邱癫子对瓦房的熟悉是忧乐沟少有的,他已经有在瓦房顶上纵步飞跃的能力了,面且每一跃已经能跨过十二沟瓦面。在这一个单项上,只有传说中那个万家沟的大土匪,大‘棒老二’头子万大千才能比他强。
扶个女人从屋檐上到屋脊,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他就有大把的余力来对黎杏花进行一些解说,在解说中缠杂一些囋言囋语,来撩人心弦。
时间很紧,他必须要想方设琺更快地与这个女人拉近关系。
4★.
她虽然很渴望,此前毕竟还没有出过轨,即使双方都说开了,也还要混熟了脸,抹得开面子后,才有可能走到那一步。
何况现在的窗户纸还没有捅破,而且还不止一层。
“嫂子吔,”这是邱癫子第二次改了对她的称呼,连商量都免了,“你看看你家这些瓦片的色泽,就知道这些瓦烧得有多差。这些瓦一半儿青一半儿红,就像老牛赑的那两块搭搭,还全都是雾罩罩滴,看不出来一点光泽,难看得要死。就跟娘们儿煮粥没有烧开就停了火,全是冷水媲泡啥煖一样,根本就不是火候到了,完全是慢慢悠悠地泡粑了的。”
“这不是磨不下脸去请陈师傅吗。”
“有什么磨不开脸滴,你只要把脸皮当成垮下衣一样,全部一垮到底,捡起来揣进绔兜里,就去找陈师傅,保证能成全好事。”
“你别把陈家的人想得跟你们一样好不好?人家是正经人家。”
“好嫂子,是你自己想歪了好不好,我是叫你垮脸又不是要你垮下衣。跟你正经地说,真正的小青瓦,全镇还是得头数陈总工程师亲自制坯掌窑烧出来的,那是又轻又薄,色泽是青青白白,能照得出人影,所谓锃光瓦亮就是那样子滴。再敲一敲,钢响钢响滴,用起来,就跟你一样,用再多年,还是新崭崭滴,跟才出阁一样。再看看你家这种瓦,又厚又笨重还毛糙,虽然还没有用上三年,可你自己看看这貌相,已经老得跟媒婆子一样难看了,还是在污水中泡胀了的媒婆子。”
又是无独有偶,邱癫子在美女面前糟践他的四师叔的时候,媒婆子已经被贞婆子一巴掌打成了半面美人,她那没有挨打的那边脸,比以前更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