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成了前两声的惊叹号。
两声未止,三声又起,“快来!”
这一声中加入的是磁性,真要命,又美又娇又媚,入耳倾心。
邱癫子一身的重量立即清零,不自觉间就启动了《蜂花柬》的异能,心念一动,他就像蜂儿一样飞向了花蕊。
3★.
他是蜂儿,她是花。非关年龄,不关体型,这是一种意境。
一声“快来!”把声音的来源清晰呈现了出来,汪三爷常用的席梦思就摆放在声音的托盤上,就安放在这间屋子里未时方向的子午线北方。
一条粉臂从梦幻中伸过来,如从二月早春的红杏枝头伸出,穿越了三个月份,在红五月的今天,对着他的目光多姿多彩地撩拨摇曳。
快!来。说话的她就如同一堆盛开的繁华杏花簇拥在一起,白里透红闪耀着金光,如同在盛大的节日里,在宽大的舞台上,所有的大幕全部拉开。
外面是白天,房间世界中不可能开彩灯,瓦房上却装有四张大幅的透明玻纤瓦,光线十足。
光线十足,唯一闪亮的却只有她,百倍闪亮,房间中的她是独有的光源。
她穿着花衣裳,超短袖,花纹就是一个个的春杏,她一身的春光,从内,把一个个的春杏图案通通点亮。
没有别人,就是她。
这条粉光致致的手臂,一挥之间把大幕全部打开,只为他一个观众,从极静之中,剧情初动,表演起开幕式。
繁华了这个全世界的美,照耀这个宇宙的荣光,闪亮全场,所有宠爱都在她的身上。
唯有她一人,聚成这个天地的核心。
一个角色,只动了动手臂,髮出了六个字的台词,就把这一方天地的气氛,渲染出热烈。
六个字,每次两字。小姣讲了一段段滴三字经,她也出口了三次二字诀。
他入场的时候,她是繁华锦绣堆在弹力牀上滴。她开口髮音,樱唇就是这万花丛中最真实最美艳的这一朵。
杏口花瓣一样绽放开来,只开了一线,先后髮出了六个字音,这是花开的声音,才会那么美,美入骨髓。
唇花开,蜂儿飞过来。
她鲜红的唇瓣娇俏地裂大,绽放出更内层的八颗瓷白如玉的花瓣。
4★.
八粒牙齿花瓣再开,软红的花蕊弹出了一点点舌尖,点开好多层笑颜,笑燄嫣然滟潋开来,把她整个人怒放成了一朵花,颜笑妟妟。
快!来!他不是观众,他也是演员。
她笑脸如花,盛迎他的到来,欢声笑语,只为迎接他登台。
她是花一朵,花,女人花,迎春的女人花——迎春花。
他像蜂儿一样飞来,他却不是蜂儿。蜂飞只是他来的姿态,是一种形而上的使命的姿态。
他是疯儿,他是邱癫子,他今天来到忧乐沟,来到老农会大院子,来到汪家,来到他的牀上,本来就是飞来的,被媒婆子师叔赶飞过来滴。
他来了,只为她而来!
她不会是别人,怎么可能是别人?别人怎么有资格登榻这个舞台!
她当然就是黎杏花,汪大娘,被邱癫子改称为杏花嫂的她。
正如他所说,什么‘龟脑壳,棒棒夺’,以他的本领,怎么有可能给老鱼猫子和杏花嫂给‘夺爆了’?以他连花草树木的心声都能听出来的感知,即使不用异能,六识的敏锐也远在常人之上,怎么可能在黎杏花问了几声都还听不见?
当然是他在演戏。装癫子装得真假不分,他还有啥戏不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