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二气胀了,气得胀鼓鼓滴。他呼滴一下子站了起来。
嘻嘻,站起来正好,打起来方便。
小姣女干脆用小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连抽带打,外加劈头盖脸又是一顿数落!
“怎么?长大哪?不服管哪?想罢工哪?不想干哪?膀膀硬哪,想鸟儿飞哪?想得那么蹩脚,没得那么热烙,小东西!各人给我规矩点,老实点,态度点,脑袋跟我低着,腰杆给我弯着,好好听姐姐教育,晓得不晓得我是哪个?”
这几句话大有水准,不是四大说客时代的古文,不是三字经,不是千字文,不是正宗的囋言子。
是个调皮的另类小女人,睡醒了,耍饿了,想回家吃饭,想走了没走成,给他骗转了,心想他反正都瞧咱不起了,今个儿回都回来了,就得多逗逗,多闹闹,要他也安宁不了。
就是要他心痒痒,心跳跳,很想很想要,就是不给,偏偏不给,就是要他想得八丈高,火苗呼呼烧,到了最后的最后,就是不给他上套!要他干着急,发闷梢,就是解决不了,就是消魂不着!
小姣是不那么聪明,可也不蠢。汪二爷施小计留下她的花招得逞,察言观色,她很快就明白了几分,这要不来个再现演现报,都对不起男主人的苦心。
只是打还不够,还在掐还在拔还在挤还在压,还在不停不停滴骂:“小二哥,你好拽哦,整天整天吊着,甩都不甩我。你尖尖上开口口,有眼眼,没眼睛,瞧都不瞧人。”
“小二哥,你不要脸,把脸皮挎到颈颈,把毛发长到根根,见到缝缝就钻,看到洞洞想填。”
小姣家训,在家里给汪小二训话,还真是说个不停。
“把耳朵都髋脱了,把眼珠都拱落了,你看不见告示,分不清好歹,听不进油盐。”
“你只有杆杆,没有心肝,只有管管,没有脑筋。只想有进展,不想转弯弯,你没有手足,不做工作,闲着没俅事,你想干吗滴?”
“你个龟儿子,奻蛋子,梢杆子,毛尻子,生究了,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了!”
“小二哥,你就是个坏东西,教不成人,善说不听,老马不死旧性在,你死不悔改,小姣揪死你,掐死你,挟死你,挤死你,箍死你……”
不管青红皀白,小姣对藏在最后一层门帘后的汪小二,就是好一顿连珠炮了样的打击数罗,她是双手都没有停火,嘴巴都没有顿过,这一番口才,汪二爷都佩服得不行了。即使要装吧,单单是一串串台词要顺顺溜溜地爆出口来,专业演员都不知道要练上多久。
这个小萝莉,才真是一个花解语。不仅善解人衣,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语,能把自吹两个字解说得这么个形象具体,能把汪小二当成一个捣蛋鬼来作弄一番,果然没有看错她,一身都是灵气。
汪二爷也忽然间触动灵机,一个想象出现得很不可思议,就是,就是,这个骨子里很辛辣的小美女,就是一个小辣椒,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冲天椒’的形象天驶——这一点,可能有不少人会想像得到,但汪二爷想到的还不止这些。
他又想到了的是,这个小妹子,就像是他家门前那株老花椒树的精灵化形。
如果相信了传说,人有人精,鸡有鸡精,连味道都有味精,树木为何又不可能有树精?小姣像极了老花椒树的树灵!
小姣她是花椒精灵加辣椒天驶,岂不就是个“麻辣美女”!
这是巧合,绝对巧合。汪家门前四棵奇树,邱癫子给杏花嫂预定了两棵幸运金杏树。就在同一天,汪二爷这样算不算将那两棵岁岁长青花椒树也内定给了才第一次见面的小姣姑娘了呢?
汪小二受了的是折磨,汪二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