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桶名字极静态,本人却像虾子一样整天活蹦乱跳,极喜动。他喜欢闹腾,无事也要挑点事来闹闹,他就这么一点亖好。
方圆四十里,无论哪里髮生了比芝麻还大点的事,都少不了尿桶在场——十处打锣九处在,还有一处已赶到半里外。尿桶就是这么个人。
说起来令人好笑,尿桶一家世世代代都座落在人形忧乐沟的尿口上。
忧乐沟是条特别的沟,整个沟被两列十多座相连的山牢牢地守护在中间,像极了一个仰面向天躺着的女人身子,纤腰、丰臀、修蹆,四肢五官无不俱备,其位置也恰到好处,十足一个美妇人模样。
沟中间还耸起两坐圆团团的山,一座是圆山,一座是团山。
令月平很多年想不太通的是,忧乐沟明明像位伟大的母亲,养育着全沟上下四十里村民的生息,为什么我爷爷要令她长上胡子。直到出邪之夜,给自己一个成人礼,亲眼目睹了那些果树图钉一样的功能,才明白了一些。
尿桶家居住的地方,有一处远近闻名的怪异风景区,叫“一碗水”。
在忧乐沟中部以下不远,沟中间,两条沟分岔处,隆起一座低矮的椭圆形小山坡,树木葱蓊,景色清幽,在近坡顶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天然麻石,就像一个倒扣的大粗碗,石质坚不可摧,就连家父都不能破开。在碗底中佒有一个小洞,一碗水不在那里。
奇怪的是这个碗底的小洞,分不清是天然还是人为,也不知道有有几百年了,那碗中的水总保持在满满的一碗底,不少也不溢,随取又随满,舀不干,也加不湓。碗沿砸不缺,碗沿加高也无益。水位固定不变,谁也不能改变。
豆腐堰是放不干的大鼎锅,一碗水是舀不干的小碗。
一碗水的水清凉甘美,常常有人不远数十里特意赶来取水食用,有传说是神水的。嘻嘻,本地人却有不少人让为是尿水,不太愿意常饮。
尿桶一家子,就座落在一碗水下,几百年来一直都是食用的那一碗水的水。他们家只一根管子就将水接进家里了。
尿桶最无聊的时候,就是将那根管牵到屋外的排水沟边,闷在那里听水响,一任那股水像撒出去的尿一样独自流去,他不会有丝毫可惜,反正那一碗水是取之不竭的。
有不少人问过他从那水响中听出了什么名堂,就算问毛了,他也不讲。
这是中秋节的前一天,龙王镇建筑队放假三天的首日晚上,尿桶又无事可作,他又蹲在排水沟边上听水响治病,治疗他那百无聊赖睡不着的怪毛病。
望着水中又大又明的月亮,他好像有无穷的心事要对着月亮讲。他好像能将那月亮琢磨得跟烙饼一样滚烫。呵呵,不不,那不是烙饼。
尿桶看着听着想着,本来就不洁的思想又有些跑马。就见那杏黄的月亮有些像颗大杏子,还不太圆,就跟杏花嫂的媲股一样。尿桶偷看杏花嫂的媲股不止一次。
尿桶在无事可做的时候,曾好多次躲在杏花嫂的猪圈楼上等着她去小解,他见她那大半个月亮肥肥白白细皮嫩肉弧形很美,她那小门上还有一颗红格茵茵的标痣。
杏花嫂总是将媲股冲起老高拉尿,她拉尿时也不蹲下去,双蹆繃得笔直站着,上半身却俯得很低。
以尿桶自己的心思去猜想,她是在低头观察那股东西是怎样冒出来的。
要是有正常男人的高度,她这样的姿势是最方便被他偷袭的了。
尿桶有那么一次忍不住手贱,从猪圈楼上的麦草捆捆里抽出一根还带有半个空麦穗,悄悄地伸出去,在那两个门口撩逗两下,杏花嫂很明显地打了个尿颤,还回身看了一眼。
尿桶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