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凰醒来后便看到了一个满脸别扭的蘇墨川,愣愣的注视了会儿,她蠕动着钻到了他的怀中,那温暖而真实体温,让她由衷的松了口气。
有些不可思议的蹭了蹭他的胸口,她貌似都已经踏上了挤满人的奈何桥了,没想到,自己竟又挣扎着活过了过来。
“醒了就不老实?”一把抓住了正在他身上来回抓捏的小手,他将她抱着骑坐到了身上。
此时一脸倦容的裔凰嘴角倒是挂满了笑,见她黑眸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四目纠缠了下,他无奈的将那小小的脑壳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寝殿内一时沉静无语。
被蘇墨川轻柔的按住了头,她身子本能的僵硬了一下,随后又很快的放松下来。
无论是耳中有些加快的心跳声,还是头顶稳健绵长的呼吸声,趴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上,裔凰舒适的完全不想起来。
空气慵懒而放松,如此安心又治愈的感觉,她可以说是从未领会过,随着蘇墨川蹦跳的心跳声,连她也被带着一同心动起来。
那些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故事,也许并非全是意淫出来的,被他反复的救了几次后,她心里竟生出了些许的依赖感。
想到其中大部分受伤都是拜他所赐后,裔凰郁闷的猜测起,自己不会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反正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可能是个隐性的抖m。
叹息着伸手环抱住了蘇墨川,她发现他的腰可比看起来厚实多了,不老实的摸索向了他的后腰,直到被黑气绑住了手,她才咂咂嘴的作罢了。
“还生气吗?”抬眸看向了一脸若无其事的蘇墨川,她就势以下巴垫在了他紧实的胸肌上。
“不生气了。”撤掉黑气,他轻轻地捏着她的脸,声音低缓含笑的说道:“你如此的寻死腻活,本尊早就消气了。”
“我这个被强攻的都没说生气,你倒是挺理直气壮的啊。”见他一脸嘲讽的望着自己,她不爽的反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腰侧,“老实交待你是个什么兽?是不是真的有发情期?”
“本尊是不幸处于发情期的上古族,险些就被你占去便宜不清白了。”随手揉捏着她软润的脸颊,蘇墨川语气平缓的胡说着。
他说的随意,裔凰却是微微一愣的当了真,毕竟上古族最出名的技能便是撩完就跑,这种四处播种的种族,说他们有发情期才比较合理啊。
想到回忆中那个绝艳出尘的霁曲熏,什么腾蛇族,她八成就是蘇墨川的母上,为奔波追妻的老狐王叹了口气,裔凰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霁曲熏这名字你听过吗?”
“是本尊的母上,霁曲熏是她在不想负责时的化名,她的本名是绮须云云。”语气平淡,他似是毫不意外她会问到这些。
“难怪狐王会与你相貌相似。”郁闷的点了点头,她不由得为同是仙兽的老狐王掬了把同情的泪,孩子都有了,他是真心实意的爱着霁曲熏啊。
不知老狐王当时是怎么想的,明明就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被愉快地拉上了辆黑车,连名字都是假的,不用说,即使最终幸运的找到了人,应该也不会痛快的跟他回来。
转念想到了霁曲熏托付给她的镜月炽玄,被鲛王拐走了两百多年都没往回救,裔凰心虚的希望着,自己漫长的余生中不要再碰上霁曲熏了,毕竟就算她再怎么激发潜能,也不可能打过一个实力全开的女娲族。
“母上终年都在四处玩乐,难免会留下几个孩子。”见她面带愁容的不知在想什么,蘇墨川转而问道:“你受伤后为何不治疗?”
“因为我前世又弱又懒,没有学过治疗啊,而且打架都不用我上场。”醒了一段时间后,裔凰开始觉得自己又有些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