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凰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鼓起勇气的说出来,毕竟再也不想这么加班加点的来回赶场了!
如此随便碰上个意外,就能让她急躁的直跳脚。
时刻都宛如一个大限将至的人,总在反省时间都去哪了,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她争分夺秒的爆肝完成。
“不知仙子可否告知,晚辈昏迷了多久?”看着裔凰挺直的背影,弘理恭敬的问道。
磁性的嗓音久久不肯退去,犹若落雪的苍松魏然挺立于崖边,又似清灵的月光涟漪斑驳在潭涧。
若她此时回转过头,便能看到他标准而又优雅的施礼姿态。
流溢国中,就算是尊贵的皇子也会上专门的礼仪课程,而对于自己的施礼姿态,弘理可以说是有些自得,毕竟连教授礼仪的师父也经常夸赞他,恭敬中不失应有的贵气。
然而裔凰却像是怀揣心事一般,并未如他所愿的转过头来。
“我是在昨天上午遇到的你,至于之前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以背相向,裔凰漫不经心的随口答着。
若不是有愧在先,她真的一句话都懒得与他说。
头顶微黯的天空中,浓而厚实的乌云滚滚而来,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而她却一时半会儿的脱不开身。
若是冒然离开,鬼知道会不会被他再次自空中拽下来。
而就这么反复被当做钻头的砸下去,井水没挖出来,她柔弱的身子骨已然承受不了了!
对蘇墨川凝的这件号称能保命的衣衫咬了咬牙,难道只有在利剑扎过来的时候它才会主动防御?而像这种整个被拍在地上的行为,不能算是遭受攻击?!
也是,若她不小心被绊了一下,确实也会五体投地的拍在地上……
或者她就是想趴在地上,比如说趴在崖边好奇的向下看看,而这件衣衫如果统统防御住,确实会影响到正常行动,毕竟,很少会有人以地面作为武器。
总之,以后再也不敢乱捡了,这界层中所有看起来比她惨的人,实际上都过得比她好。
暗自叹气,此时身后的弘理不再发问,似是进入到了沉思之中。
趁他分神,裔凰迅速地骑上了墨雨。
一秒都不想多留,她小幅度的拍拂着墨雨的脖子,示意它赶紧离开。
“仙子留步。”几步上前,察觉到这个小动作的弘理,绕到了她们的正面,“劳烦您携晚辈同去。”
衡量了下,与其漫无目地的四处寻找,他还不如到失去意识的地方看看。
毕竟刚与母妃分散,他便不慎跌进到了洞里,前后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母妃身子娇弱,应该走不出太远。
何况一起自宫中逃出的心腹,数量虽然不多,但全部留在了母妃身旁。
有他们照顾,母妃应该不会遇到危险,或许为了等他,他们现在就躲在走散的那个位置上。
“带你去哪?捡你的那个村子?”暗道自己没空给他做向导,抬手向村子的方向指了指,她毫不吝啬的甩给他一个赤果果的白眼,“一直走,进村后找最豪华的木屋就是了,很好认。”
“……仙子莫不是讨厌晚辈?还是觉得晚辈付不起报酬?”弘理俊美的脸上有些绯红,然而身姿依旧沉稳。
略一沉吟,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晚辈是流溢国的太子,日后必会重谢。”
“早知道了,你一口一个父王母妃的,还有别的事吗?”眼都未抬,裔凰面无表情的语气平淡。
虽然由猜测中的皇子变成了太子,但这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顶多只是有些奇怪,这个国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