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纪浅夏斜起眼角悄悄打量。
数略一算坐着的人三四人,站着的长随跟班大约四五人。正对着她们这边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男子。脸刑有点国字,皮肤黑糙,眉毛很浓黑,眼睛格外有神。气度沉稳。
他还举起酒杯冲着纪浅夏一行人举了举杯。
纪浅夏迅速收回视线。
“这人,我不认识。不过……”她斟酌一回:“说不出什么感觉。有点亲切。”
“啊?亲切?”顾令娴可不赞同了:“我看着黑不溜丢的,身板又高大结实,很像是河匪的同类呢。”
“是吗?”浅夏也愣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不是坏人。”
顾令娴不同意:“我也有第六感。”
双方争执不下,就拉聂其仰当中裁。
聂其爷没办法。他都没留意,怎么中裁呀?
于是,他又悄悄窜上酒楼,窥伺了一回,煞有介事的发表看法:“我,这一回同意顾小姐。”
“怎么样?二比一。”顾令娴很得瑟。
纪浅夏也不跟她计较,转向聂其仰:“竟然如此,你还不去安排人查查他们?”
“也是哦。”
客栈也是庆宁县最大最好的上房。因为她们来头大,又新鲜出炉的名人,所以待遇上十分高规格。
黄昏后,顾令娴跟纪浅夏靠窗吹着风闲话家常。
骆凛难得肯应付衙门的人,聂其仰打听消息去了。
“小满,你说那几个人,如果真是河匪同类,会不会在县城就对我们不利?”
“难说。如果你的第六感正确。他们的确是劫匪的同伙。那么,今晚,得格外小心了。”
顾令娴却眼眸一亮:“他们真会动手?”
“会吧?一来,咱们女流之辈,动手只会吃亏。二来,抓着咱们可以交换出被擒的劫匪呀。三来,不正好有仇当天就报了?”
听她这么一分析,顾令娴慌了:“糟了。骆凛和聂其仰这会都不在呢?”
“这不有你的护卫吗?”
“暗箭难防。”
“没事,现在天还没黑透呢。街上到处是人,还有巡差。他们是劫匪,可不是笨蛋。哪里会挑这个时候下手。”
顾令娴又松口气:“也对。”
纪浅夏却摸着下巴:“我总觉得他们不是坏人。”
“说说看?”
“说不上是为什么?看他们的造型打扮还是神色气度,的确不是普通人。但是吧……”浅夏真的没有实证,就是直觉。
顾令娴道:“你没留意。我是注意到的。从河道那会开始,他们就一直在。然后一直跟着我们进城。连酒楼都选一样的。说是巧合,也太巧了吧?”
“如果他们是商贩。正好当时也在场,在外围看着。见咱们这边神威,自然心生向往。然后一路跟从进城。多有安全感呀。”
顾令娴撑着下巴:“就他们那身板,哪里像商贩呀?”
“这就是你的偏见了。”浅夏笑她:“走南闯北的商贩,如果弱鸡一样,早就死翘翘了。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好吧?”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顾令娴也不是闺房弱女子。
她就觉得对方不是善类。
没多久,聂其仰一头是汗的跑上楼,大笑的嚷着:“误会误会。”
两女都看向他,以眼神示问。
“那一行人,不是劫匪同类。”聂其仰抓起茶壶,豪气喝干,抹一把嘴笑嘻嘻:“他们是商人。从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