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情的样子?
纪浅夏和顾令娴对视一眼,同时冒出这个念头。
这个女人谁都不攻击,偏偏去攻击一个离她比较远的人,这本身就说明问题。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且先安顿好这个女人,再把林乡绅一家连唬带吓,总算捋清了事情原委。
林乡绅之子去外地拜名师念书,想考个功名光宗耀祖。别的没学会,却学会了寻花问柳。这不,就跟外地一个女人勾搭上了。时间久了有点玩腻想甩掉,加上家里本来就有原配。没想到甩不成,这个女人就认准他了。没办法傻傻的就带回来,结果一到这里就不闻不问了。
家里的原配虽然跟丈夫疏远,却恨她抢了丈夫,周围人等也把对外地人的轻视和戏弄发泄在她的身上,各种虐待。有好心人看不过去想助她逃跑。却被抓回来爱到更加严酷的折磨,针刺**之类应有尽有,还因为她的惨叫太难听就用铁链锁在果园铁丝地窖里。
村里有知情者,也碍于林乡绅的威势不敢出头仗义。加上,果园有人看守,谁也不能进一步,就这么一直关着。若不是纪浅夏一行人误打误撞,很可能活不过今冬。
弄清事情原委,顾令娴拍桌而起怒:“这帮混蛋,太没人性了。不送官法办难消心头之火。”
聂其仰点头:“没错没错。”
“对了,小满,你说呢?”
纪浅夏神情沉痛道:“送官的同时,我觉得更要好好想想,怎么安置她才是正道?”
“对哦。”
骆凛冷静:“送回本家?”
问及那个女人,她口不能言,但头脑还没糊涂,比划着半天,又拿过笔写了几个字。
她跟在乡绅之子身边,竟然学会了简单的认字。笔画虽歪扭,能辩认。
“你说没脸回家?家里至亲也不在,叔父示必会收留?”看到她写的,纪浅夏理解了:“实情如此。若不是回至亲父母家中,以你现在的情况寄人篱人,无异于才入狼坑又入火坑。”
大伙纷纷附合:是这个理。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这个女人眼眶又红了。低头看自己一眼,虽然梳洗一新,可是长期被折磨,这副样子怎么见人?
“要不,先跟我们回京城吧?”顾令娴迟疑说。
这个女人泪眼看她,很感激。可是表示不敢跟在贵人身边。觉得自己很倒霉,想找个清净的道观庙宇独活就好了。
“这好办。”聂其仰笑:“京城寺庙的主持师太,我祖母和母亲都熟。”
纪浅夏也赞许:“真要这么看得开,也蛮好。我觉得福灵寺就不蛮不错的。”
“福灵寺?我也觉得不错。妙慧师太,很通情达理。”顾令娴也对福灵寺印象不错。
关于她的安置就这么初步决定了,大伙都没意见。
至于,林乡绅之子虐待侍婢,始乱终弃,手段残忍令人发指,不但被剥夺了生员学籍还领了两顿板子。一顿是学官那里的‘有辱斯文’的板子,另一顿是官衙的惩戒。
没死,不过,伤势颇重,这是后话。
一行人继续赶路回京。
渐近京城,视野里的景色便有了很大的不同。
更开阔,更大气,路人也渐多。路也好走多了。并且还时不时听到京城传来的小道消息。
第一条很劲爆:据说,皇上按功行赏。原来的吕相国起复了,官职倒不是相国,可也不低。又重新威风起来。家里那个长着黑斑的嫡长女却一剪子下去,绞了头发出家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