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凛,你存心找茬是吧?”聂其仰玉面涨红一片,气恨恨的掳起袖子很,想揍他了。
骆凛云淡风轻回他一句:“这句话衬你正好。”
聂其仰拍桌而起,怒目而视,眼看就要打起来,后台一干人等紧急插在两人中间做和事佬。
庄老板没顾上聂其仰,走到骆凛身边,低声问:“骆三少,怎么办?小桂珍可是我们戏楼的镇楼之宝啊。”
“小桂珍会写字吗?让她把今天从早到现在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吃喝什么东西都写出来,然后将戏班里跟小桂珍有间隙的有都过问一遍,过滤出凶手。”
“是。”
“另外,马上请大夫。”
“已经派人去请了。”庄老板叹气:“流年不利啊!还好有骆三少在场,不然,今天只怕要吃个闷亏了。”
“庄老板,你放心,我虽然管着太平县,不过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等伤人纠纷,绝不会坐视不管。”
庄老板感激一拱手:“庄某先谢过骆三少。”
骆凛摆摆手,忽然想起什么,向小厮竹叶:“那位纪四小姐可还在听戏?”
“回公子,还在呢。”
骆凛就琢磨着怎么把她拖下水?
后台赖着不走的聂其仰被好说歹说请出去,班主协同着庄老板开始一一询问所有在场的戏子行踪。小桂珍也不掩面只一味的哭了,开始问一句写一句。
她的嗓子还是堵得慌,说不出话来,短时间内恢复可能性不大。
骆凛就在后台转悠,一会看看茶盅,一会看看上妆颜料,一会再看看行头,又站在后门望天。
聂其仰气恨恨的被请出来,大踏步的转向后廊,嘴里还在说:“不给我查,我偏要查个清楚明白。骆凛,你给我等着,看咱们到底谁能耐大!哼!”
他只顾埋头气冲冲,擦肩而过的纪浅夏把他最后一句话给听了去,微微顿了顿脚步,扭头看他一眼。
“这是谁?”她问偎蕉。
聂其仰在京城大小也是个名人异类了!身为贵公子不爱斗鸡走狗寻花问柳,偏爱往死人现场凑,对命案兴趣浓厚,追着刑部的捕头们学抽丝剥茧,满城皆知。
“他是刑部聂大人家的小公子。”
“哦,刑部公子。”纪浅夏捋捋头发:“难怪会跟骆县尉比能耐。”
骆县尉三字被风送进聂其仰的耳中,他身形一顿,扭过头看了一眼纪浅夏,忽然就笑了,酒窝与白齿一现,有可爱的味道。
“咦?这不是纪四小姐吗?幸会幸会!”
纪浅夏没做声,也没转身,而是扑闪眼睛看着他浅浅一笑:“聂公子,久仰了。”
“咳咳。”聂其仰听出她有嘲讽的意味,不自然干咳两声,抬头望楼:“点心吃完了?”
偎蕉和倚樱两个直接冲他瞪眼。这也太不礼貌了吧?
“嗯,吃完了。我竟不知道聂小公子有看姑娘家吃东西的癖好?”纪浅夏倒是不恼。
聂其仰怔了怔,嘻嘻笑:“好一张伶嘴。我妹妹还说你人老实呢,看来言过其实。”
“令妹?”纪浅夏傻了会眼,本尊跟聂小姐认识?
倚樱瞧见她一刹那茫然的样子,悄悄挨近道:“聂六小姐芳名其倩,姑娘往常见过,偶有玩笑的。”
纪浅夏赏她一个感激的眼神,转向聂其仰:“多谢廖赞,代我向六小姐问好!”
“好嘞。”聂其仰神色已经正常化,不想跟她多扯了,拱拱手欲转身。
“请留步。”纪浅夏看看四周,偶有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