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太太大怒。
好吧,两个就不再当着客人的面斗来斗去了,悻悻而归。
纪君蔓心里也忐忑。自己的心思如此明了,就不信纪老太太不明白。她若是真心疼自己,必然会向骆凛施压吧?只要纪老太太有心帮她完成心愿,纪浅夏不足为惧。
纪老太太十分难堪,看向骆凛。对方倒是没什么表情,坦然得很。
僵持半晌,纪老太太问了一句:“当时为何不及时施以援手?以至延误时辰,害阿罗昏迷半日?”
骆凛淡淡:“晚辈怕麻烦。怕麻烦女人倒贴!”
这话真是狠辣又毒舌,就差直接点名纪君蔓了。
多寿听的小小倒抽气。
纪老太太也怔怔盯着他,脸色呈猪肝色:“放肆!”
骆凛威武不能屈,只挑挑眉。
“骆小子,没想到你如此冷血无情自私!人命关天,还如此恶意揣度他人!实在让人失望。”
骆凛却老成冷静:“老夫人,你也说人命关天了!谁会想到有人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呢?这等胆大妄为,不择手段的人,晚辈还真是心怵怕怕呢。”
多寿又是小小抽气,眼珠转转看向纪老太太。
纪老太太语塞,不过脸色十分不好看。
冷场了小半会,纪老太太才道:“看来纪骆两家这门亲事,只怕还得三思而行。”
骆凛却嘴角一挑,笑的很不明朗:“请便。”
三思而行,谁怕谁呀?反正别把纪君蔓这个心计女塞给他就行。
美则美矣,鬼名堂那么多!这种背后玩阴的女人,他烦!还不如花痴老油条魏三娘来提坦荡呢!
屋时火药味还不太浓,廊下,纪君蔓和纪浅夏又乌鸡眼似的斗上了。
“你丢脸我没意见,不要拉上整个纪府?”纪浅夏十分看不惯。
纪君蔓剜她一眼:“我怎么丢脸了?”
“哟,你装完昏迷开始装傻了?”浅夏笑说:“你知道骆凛到了德山县,所以也急巴巴的跑来,才第二天就又急巴巴的去了县城,故意制造偶遇的机会,实际是你早就设计好的吧?脚滑失足落水这事吧,只要不是特别蠢的货色一眼就能识穿。刚巧,骆凛不但不蠢还很聪明,所以他宁可看你灌几口混沌的河水也不想去救你。就是怕你以为为借口倒贴上他。”
纪君蔓脸色瞬间失色,吓的左右一看。旁边不少丫头婆子呢。不过她们都装做没听懂的样子,举目望天。
“接下来呢,你就装昏迷,想让他有负疚感担起责任来。不过,你偷听了半天,却不得要领,于是索性就冲出去,故意娇嗲,实则想让祖母帮你施压吧?纪君蔓,你真的白长这张脸,心眼咋这么脏呢?这些手段,你是无师自通还是来自你那个上窜下跳的花氏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