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一走,厅堂就安静许多。
纪安蕊慢慢端起茶杯漱口,似笑非笑看着纪浅夏:“四姐,你就故意挑事吧?幸好是在凉山,若是在京城,看母亲怎么罚你们?”
浅夏也放了碗,漫不经心问:“母亲罚我什么呀?”
“姐妹之间口舌之争。”
“没有啊!我们没争啊,只是说了裙子的事。是三姐最近火气大,总是在生气。”
纪安蕊就抿嘴笑:“她是火气大,可你占了便宜还卖乖。”
“我没有占她便宜。”浅夏否认。
“你把三姐打成什么样了?还说没有?”
“哦,那是她求我打的。”
纪安蕊被她的厚脸皮震惊了。
人人都知道三姑娘跟四姑娘现在是死对头,不过是表面上维持着可怜的那点姐妹假象好让纪老太太安心罢了。幸好两人住的院子是分开的,不然以浅夏的言语,还会打第二次。
撤下席,纪安蕾面色不豫进来。
“大姐,你用过早饭了吗?”纪安蕊关心问。
“五妹,你先出去。我跟小满有话要说。”
“……哦。”纪安蕊眼光溜溜这二人,带着自己的人出院去小朴方堂了。
“大姐,什么事啊?”纪浅夏乖巧的问。
纪安蕾将她手一拉,扯到廊外花树下。
因为还是大早上,阳光不烈,花影与树影重重浓荫遮日,颇为凉快。
“小满,我问你一个事,你得跟我说实话。”纪安蕾脸色相当严肃。
纪浅夏忙不迭点头:“好好。大姐,你只管问。”
“骆凛还在凉山对不对?”
“大概是吧。”浅夏莫名其妙了。
纪安蕾肃容:“他有没有跟你私下见面?”
“呃?没有。”浅夏否认。
“昨晚,他是不是来过?”
纪浅夏吓一跳,摇头:“没有。”
“说实话。”
浅夏就转移话题:“大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有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别打岔。”
“没有。”浅夏坚决否认。
纪安蕾就看着她,慢慢说:“是有人说,昨晚看到有人在咱们府墙外跳窜。以身形看是个男人。方向是咱们住的小院子。咱们院子没丢东西,那就不是贼。”
“嗯。然后呢?看清是谁了吗?”浅夏放心了。
纪安蕾就认真:“骆凛。”
“哦。那大姐找我做什么,派人去问问他就是了。或者,怎么不当场逮起来送官查办呢?”纪浅夏更无所谓了。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惹的纪安蕾很不满:“小满,你知道什么,全部告诉我。”
“我不知道。你知道我一向睡的沉。”
“他是不是来找你的?”
“我不知道。我又没看见。”浅夏就一句不承认。
纪安蕾不悦盯着她:“你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大姐,你抓着我问什么?派人去逮骆凛就好了嘛。”浅夏还出主意。
纪安蕾就轻拧她一把:“你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
“真是冤死了!昨晚有人跳墙进来,凭什么就认定是骆凛?又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我该知情呢?谁的人证呀?我要跟他当场对质。”纪浅夏反客为主。
纪安蕾脸色为难道:“行了,我就这么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
“大姐,这怎么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