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的一声将棒糖吐到了地上,“不好吃!”
她忽然发起狠来,将掉在地上的棒糖踩了个细碎。
她紧了紧领子,觉得温度似乎更冷了一些。
抬起头,天上的大火球仿佛没有一丝变化,和一个时辰前一模一样,她有点儿不明所以,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想看看这日头是不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往下面洒冷光,不然这么毒的日头,自己怎么可能会觉得冷?
这种孩子气的行为,让她的眼睛一阵发青,她赶紧闭眼,低头向四周望去,眼中的一个硕大青点随着她的目光移动,移动到旁边的房子、板车以及自己手中的死鸡上。
“哈哈!”
她一时间觉得颇为好玩儿,左看看又看看,不由得拍手大笑。
“哈哈!你这只大青鸡。”她举起手中的鸡笑了笑,又将它抱在怀里,“先吃点儿东西吧,下午还有的忙嘞。”好像争得某人的同意之后,她点了点头,一步一蹦,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之上,几乎所有家的大门都是大开着,里面死气沉沉,也不见家里有什么人,偶尔有一只大黄狗,看见她路过,有气无力的叫一声。
“给你!”
她扯下一只鸡腿,也不管鲜血洒了一身,就这么扔了过去。
大黄狗双眼一亮,猛地腾空而起,一口叼住,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不一会儿就全部吃了进去。
她哈哈大笑,仿佛开心至极。
风拖着她的影子愈走愈远。
她回到家,仿佛忽然间不饿了,看了看身上的鸡血,皱了皱眉头,道了句:“淘气!”
说罢转身在柜子里拿出一件外套。
是一件粗布衣服。
她端详了一阵,柜子里的这件衣服似乎有一些不合身,而且这浓重的山野气息也不适合她这种白净的人。
想了一阵,似乎实在是没什么选择,她摇了摇头,将衣裳往身上一披。
衣服一穿到身上,她那仿佛仙子一般的气息便被遮了个严严实实,远远看去,虽然面容依然清丽,但是这身上的气质,那就短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转了一圈,看了看铜镜里面的自己,有些失落,忽然间,食欲全无。
“唉!”
她叹了口气,转身拿起那把硕大的杀猪刀扛在肩上。
“打猎去咯!”
她欢呼一阵,随手将沾满鸡血的轻纱带在身上,检查一番,便出发了。
此时正是下午两点半左右。
漫山遍野的青翠绿色,像是大山的轻纱,静静地躺在那里,树影间虫鸣兽吼,仿佛是不甘寂寞,连这么热的日头都阻挡不了他们的热情,死命的叫着。
她躲在草丛里,趴在地上,洁白的手臂上此时多了几道刮痕,正在缓缓的渗着血。
她看也不看,全神贯注的盯着前头的一只硕大野猪。
此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是睡午觉的最好时机,当然野猪也不例外,而且这只野猪还颇懂享受,正兀自用自己长长地獠牙在整理一片长长地灌木,看样子,是想把它当作床。
野猪的前脚似乎是受了伤,脚腕处一片血红,蜷缩着,也不敢落地。
这只畜生全神贯注,自然发现不了远处的猎人。
而远处的猎人也不想打搅它。
忽然,兀自弄着“床位”的野猪忽然抬起头闻了闻。
她赶紧低下身子。
似乎是有些焦虑,方才还好好的野猪忽然原地打转起来,鼻子往天上一下一下的闻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