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思着,用个“拖”字诀。
张氏客卿分量固然重,和虞氏天骄比起来,还是不足。
“三个月?”
啪!
又一枚令牌,拍在桌面上,剑袍龙骑之形,似破壁而出。
“剑袍令?”
陈翔目光呆滞,身躯犹如筛糠一般,剧烈颤抖。
这,可是剑袍王氏的族令,在军方,一言九鼎,有虎符般的可怕魔力!
怎么可能?区区一介平民,怎么会有剑袍令?
但此物,又绝非赝品!
“半个月!半个月之内,我一定能……”他双膝有些发软,差点赌咒发誓,声音变形。
啪!
李仪的动作,并未停下,又一枚令牌,拍在桌面上。
“承影令?”
陈翔的确老道,连并不常见的承影令,他也认识。
正因认识,也就尤为震惊!
承影令,是御林影卫的令牌,据说,持牌之人,有生杀予夺之权,随意杀人!
他的面容,已经不能用扭曲来形容,惊恐、谄媚、惧怕、后悔,无数表情堆积在一起,满脸都是褶皱。
“哦,差点忘了,”长孙神机拍了拍脑袋,一幅才想起来的模样,“我这兄弟,还是武弈大师的弟子。”
“武弈大师?”
这句话,又是一道惊雷。
身为武装师,武弈在断崖的地位,可是不逊于九大长老的。
“请问,你是……”陈翔欲哭无泪,怕自己错漏什么,试探地问道。
“我叫长孙神机。”长孙神机温文尔雅地一笑,露出雪亮的牙齿,“哦,不用问了,就是‘那个’长孙。”
小兄弟,你就不能,将你的后台一次亮完?
陈翔的表情,千变万化,比盛夏的天气,还要变幻莫测。
啪!
这一次,拍桌子的是陈翔。
“谋害同门,天理难容!”陈翔端坐,一拍桌子,竟是正气凛然如包公,“我马上就调查,即使丢了位置,也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此时,该如何站队,他太清楚不过了。
……
“很失望?”离开明镜堂,见李仪神色难看,长孙神机笑问道。
“我本以为,拂晓断崖里,应该是公平的。”轻叹一声,李仪神情黯然,“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学府,理应是块净土。”
“现实就是如此,”长孙神机看得通透,“想要公平?拳头足够硬,背景足够厚,就有公平!”
“拂晓断崖中,种种戒律,难道都是摆设?”李仪皱眉,一脸不满。
“放心,明镜堂之上,还有刑狱堂。”长孙神机安慰道,“若你真的死了,或者废了,刑狱堂出手,即使天骄,也逃不了!
“也就是说,只有造成严重后果,断崖才会出手?”李仪握紧拳头,心中不是滋味,“豪门世族,岂不无法无天了?”
“就是如此!”长孙神机点点头,“不逾越底线的前提下,贵族,就是可以胡作非为。”
李仪沉默。
“绝对的公平,这世上,或许永远也不会有的。”长孙神机摇摇头,轻声道,“你知道,世家最大的谎言,是什么?”
“是什么?”李仪好奇道。
“百家姓!”
“百家姓?”李仪不解。
“百家姓,名为血脉图谱,实则是世家实力排行!世家血统高贵,因而子嗣强大?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