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五天过去。
这五天杜迪安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村里的人似乎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不少村民得到老人的警告,但好奇心还是促使着他们有意无意地靠近过来偷看,结果发现杜迪安似乎跟老人们形容的“凶恶”“残暴”形象完全不像,于是胆子也就慢慢大了起来。
一些小孩经常会来到杜迪安的住处外面玩耍,初始被自己父母叫了回去,但后来也没出什么事,便任由这些孩子在这里嬉闹了。
五天来,普利雷每天都会给杜迪安送来食物,一开始是蓝色小鱼,后来送来的小鱼数量逐渐减少,到最后只送来一些奇怪的树叶和果子。
杜迪安知道,这里的人大多数以这些瓜果为食,在这里的土壤辐射严重,无法种植,这些能够食用的瓜果是他们数百年尝试出来的植物,移植到村内,但数量不多,因此即便是清淡的瓜果,也十分珍贵,大多数人家只能吃一些煮过的水草和树皮。
杜迪安偶尔在村子里转悠,每到一处,都会引起周围居民的围观和隐晦的敌视目光,但他并不在意,通过五天的接触,他发现这村庄内的人口并不多,总共也就四五百人,以大神祀居住的神殿为中心,向四周铺展开来,大多数村民因辐射的原因,无法生育,其中尤其以经常外出探险的荒猎队成员为主,因此在这里,女人和孩子异常珍贵,在这种高度稀缺的情况下,也就出现了杜迪安难以想象的一女侍多夫的婚姻。
在这种在他看来是荒诞的婚姻中,却依然有“爱情”的存在,就经常来给杜迪安送餐的普利雷,他跟另外两个男人共同享有他的妻子,轮流制,在这种情况下,他却依然深爱着他的妻子,也认为他的妻子同样深爱着他,两人彼此是真爱。
而且他并不会因另外两人的存在而吃醋,反而跟另外两人是好朋友。
在知晓这些的时候,杜迪安感觉自己的三观全毁,不过想到这一路走来所遇见的险恶环境和凶恶的魔物,在这种环境中能够顽强生存三百多年,本身就是极其艰苦和不可想象的,在这荒诞的环境下,也就诞生了这种荒诞的婚姻和爱情。
每次看到普利雷满脸幸福地谈论起自己的妻子时,杜迪安都有种特别的感触,适应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当适应了,习以为常时,将无法再判断对与错,不过归根结底,对与错的标准,也只是建立在早就习以为常的世界观中,正如某句俗套的名言,谁都无法看见自己的错误,谁都不知道自己是小丑。
除了这奇葩的婚姻制度外,杜迪安发现这里的居民似乎有些好逸恶劳,除了普利雷这些荒猎队的人外,其他的老人,女人,整天无所事事就待在家里,发呆,玩简单的小游戏打发时间,似乎没有人想过要改善这环境,也没有人想过要创造些什么。
询问过几人后,杜迪安便知道,他们将一切都指望在了大神祀身上。
大神祀在他们心目中,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是荒神钦定的使徒,具有神的力量,正因如此,也让不少人丧失了奋斗的欲望,毕竟,什么疑问只需要请教大神祀就能得到解答,何苦自己费脑子?
这让杜迪安想到了慈母多败儿,一个优秀的领袖,未必能带出一群优秀的人才。
不过,这里面也有环境的因素,在这地下的封闭世界中,他们活动的范围很有限,久而久之地人也变得慵懒了。
在熟悉这里的风气之余,杜迪安每天都在自己的屋子里锻炼格斗,他的体质已经达到主宰顶峰的瓶颈,即便是注射再多的神浆,都无法达到深渊地步,但格斗的提升是无止尽的,龙族和翼族,岩族的格斗秘术,杜迪安依靠壁主的权利全都得到,龙族的龙血术,岩族的金刚身,翼族的闪电翼,全都是非常实用的格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