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灵溪自然是不知道此时这个叫做易流川的男子在思索些什么,只是看他双眼泛红,怔怔的而看着自己,竟是一副要流泪的样子,她确实十分的不理解,只是怕自己刚刚说错了话,扰了他了。于是她连忙道歉:“易公子,我只是开玩笑,你不必当真,我乃说者无心倒是听者有意了,实在抱歉得很。”说着更是满脸的自责。初次与人见面,竟这般没心没肺的。
快速真理好情绪,易流川连忙说道:“代姑娘不必自责,倒是在下失礼了,只因突然想起一位故友,想必我这反常的举止惊扰了代姑娘吧。实在是过意不去了。”听他这么说,灵溪倒是放心了。想来这易公子也是奇怪,一会走神,一会又是这般模样,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还好有刚才那英雄救美一事,此时灵溪也不知该如何描述刚才的事件,便很不惭愧的用到了‘英雄救美’了,不过话说转来,她也确实是位美女来着,这也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了。想来要不是刚才的英雄救美,此刻她肯定会怀疑这位易公子是否精神异常了。
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灵溪转念问道:“看样子易公子是初到凌河镇了吧。”心想着这个话题应该没事了,他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那么她就可以给他介绍介绍这里了,那话题就有了,免得像现在这般冷场。不出所料,易流川肯定的回答道:“正是,在下今日才到凌河镇,见此处风光宜人便信步走了来。”,“那要带多久呢?”,灵溪自然是不去问他来此的原因了,怕又触碰了一些不该问的问题,不该说的话。“此次前来有事在身,应该会呆一些日子吧。”听到这话,不知怎的,灵溪竟然有几分高兴,倒是很希望他能留在此地的感觉,不过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快到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她脸上洋溢的笑容,“如此,那我就带易公子到处走走看看,也好熟悉熟悉。”“这样甚好,那就麻烦代姑娘了。”说着,二人便起身走下了临河亭。
傍晚,百草堂门前。
“我到了,这里就是我家了。”带着易流川在镇上转转,时间却是一晃就过了,眼下太阳都西陲了,怕家人担忧,灵溪便只能赶紧回来了。看着这百草堂的招牌,易流川问道:“原来代姑娘家是开医馆的,看来代姑娘不仅是女中豪杰,更是悬壶济世的大夫呢,着实令在下敬佩。”灵溪家世代行医,说道悬壶济世也不假,只是她从小却不像灵之那样对医药这行天生有慧根,一点就通,虽身在医药世家,十多年来却也只是懂些皮毛,上山采药、医治一些小病小痛到难不倒她,倒是这悬壶济世是实在不敢当了,“易公子太夸赞我了,虽身在医药世家,不我我对于这行当时悟性极差的,这么些年来只懂得些皮毛,说道治病救人都不行,还谈什么悬壶济世。实在是担当不起呢。”说着自己便笑了,毕竟自己不是代家亲生的,不懂也不足为奇,反正还有哥哥,他的医术倒是越来越好,都超越爹了,家里有他传承,自己也不用太担心了。
见天色不早,想着衙门还有事要处理,他那小厮估计也是急得不得了了。易流川便向灵溪告辞了,“今日感谢代姑娘相陪,等我安定好了,再来谢过姑娘了”。“易公子客气了,今日也是你救我在先,替我教训汪天虎那恶霸在后,倒是我应该谢过你才是。你日后也在这镇上,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吧。”说罢,两人便道别了,回头见灵溪的身影已经隐没到百草堂内,易流川便转身大步向衙门的方向走去了。
凌河府衙之内,易流川刚踏进府衙大门,白日那蓝衣小厮便匆匆迎了上来,“太子,你可回来了。”当然,这易流川就是蓝衣人口中的太子,不容置疑的这大隋朝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的三皇子杨曜。十年前流妃去世,杨广还未从打击中平复,这长子杨昭也突然病故,连番打击让他身心俱疲,于是便又新立太子,而那二皇子杨暕骄恣不法,昵近小人,不得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