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茅屋里就剩下强叔眉开眼笑的,给邢云父子二人讲解这七年以来,老大邢风在外面是如何如何的风光。
强叔在回忆邢风在追风派的风光事迹时,少见的眉飞色舞,脸上始终挂着满满的骄傲。
邢父也由开始的疑惑、紧张,渐渐的受其感染,连连点头,也正是在此时,悬在心里数年之久的一块石头,终于稳稳的落了地。
坐在一旁的,十六岁的邢云,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了外面世界的精彩斑斓,内心更是震撼无比,佩服强叔见多识广的同时,也深深的在心里羡慕大哥。
山村的喜事远没有城里的奢华,尤其是穷苦人家,老二邢雨媳妇的出身,同样是与邢家门当户对,娘家人对邢家简单的招待也没多挑剔,只是之前的彩礼钱,却是要了不少。
这一天,邢父与强叔还有家族里的几个长辈,都喝了不少酒,看起来很是高兴,甚至连十六岁的邢云,也趁着大人不注意之余,偷偷喝了一杯,结果本来黝黑的小脸儿,愣是喝得通红。
几日后。
孤竹国,莫州,华云山脚下。
一个中年人牵着一匹黑鬃大马在山道上徐徐向上走去,黑鬃马上坐着一个少年,神色很是狼狈,疲惫中参杂着些许茫然。
中年人看着马上的少年,打趣道:“大头,你这样可没有师父敢收你哦。”
少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没做出任何回应,不过随后,那少年眼皮一番,身子在马上竟栽了下来,落在了中年人的怀里。
中年人苦笑一声,怀抱昏迷的少年在身前,二人重新回到马上,中年人一甩缰绳,乌鬃马驮着二人疾驰而去。
这二人,正是强学、邢云叔侄。
华云山上的追风派,建派于四百多年前,是莫州境内众多的修仙门派之一,不过其势力不大,在众多强者之中,只能勉强跻身于二流之列。
不过,追风派当年的创派老祖朴涯子,却是曾经名震一时的狠角色,其术剑双休,以剑问道,自创绝技追风剑法曾令当年各路敌手无不胆寒。
当年的朴涯子,在修士界里的地位,别说这小小的莫州,就是放在整个孤竹国,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那时的追风派弟子,个个趾高气昂,仿佛高人一等。
但是这一切,随着朴涯子在二百年前的突然消失,早已成为过去。
二百年前的朴涯子,突然无故的失踪,使得这个鼎鼎有名的追风派,在莫州修士界的威名一落千丈。
如若不是猜疑那朴涯子其实没有归墟,只是在某个隐秘之地闭关,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只怕这赢弱不堪的追风派,早已被其他门派洗劫一空,不复存在。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门派,对已经失去音信二百年之久的朴涯子的忌惮,也越来越弱,尤其是一些后起之秀,如那创派只有百余年的聚贤宗,近年来对追风派的镇派宝典追风剑法垂涎不已、虎视眈眈……
邢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间屋子不大,里面陈列的东西却是不少,映入眼帘的,尽是一些整齐摆在柜架上的简书,与大大小小的丹药瓶子。
整个房间的摆设,看起来虽不比那地主老财家里奢华,但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况且此屋药香弥漫,干净整洁,也远非邢云所久居的自家的那间茅草房所比。
邢云挣扎着想要起来,刚一动身,从头到脚就立刻传来了难忍的疼痛,邢云这才想起自己与强叔几日前,那日夜不停的连续赶路,恐怕此地应该就是那华云山了……
从没有离开过父母的邢云,此时心生一丝悲哀,有些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