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肯定是叶月曦,我抓到那个人的衣袖了,这个刺绣的针法,只有叶月曦院子里的人会。”叶雨烟嗓子干哑,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看看。”司音拿过叶雨烟手中的布,“你什么时候知道,叶月曦会这种针法的?”
“舅舅我……”叶雨烟直起身抓住司音,“舅舅,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
司音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衣袖扯回来,心里翻滚着怒火,并不是因为叶雨烟骗了自己,而是猛然发觉,自己怎么这么笨。
他掏心掏肺的对叶雨烟,她是怎么回报的呢?
他与叶雨烟相认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自己在找会这种刺绣的人,她却瞒着他这么久,难怪她对叶月曦的敌意这么深?
“舅舅,你生气了?”叶雨烟可怜巴巴的看着司音,像极了自己妹妹以前撒娇的时候。
司音强捺住甩开叶雨烟的想法,平平道,“没有,你好好养病,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叶雨烟能在这件事上骗他,那么其他事也有可能,看来自己要好好去查查了。
做他这一行的,最怕的不是外面有多凶险,而是自己亲近的人,在背后捅自己刀子。
要是不将所有的事查清楚,他害怕自己早晚会被害的尸骨无存。
“你没生气就好。”叶雨烟松开手,司音什么都会跟她说,她从来没想过司音怀疑她。
“去吧所有伺候小姐的人都叫过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司音回想起,当初若不是叶雨烟告诉自己,妹妹是被叶月曦的母亲逼死的,他也不会恨叶月曦。
不会很久以后才发现,叶月曦的母亲,其实是自己一直寻找的恩人。
时间过的太久,回想起来,叶月曦的脸,渐渐向恩人靠拢,自己差点就成了恩将仇报的人,叶雨烟明明知道真相,却一直误导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小姐,叶府来人了。”
叶月曦抬起头,因为长时间看账本的缘故,眼睛有些泛红。
初七看着满脸疲倦的叶月曦,不禁心疼,“小姐,歇会儿吧?”
“叶府是怎么回事?”叶月曦低着头继续处理手中的账本,云颠扩展的太快,事务也就越来越多,她正在打算将云颠,在别国的势力交出去,只将吴国的留在手中。
“老爷生病了,让你回去。”初七脸上毫无恭敬和悲哀,在别院的这两年,她也彻底对叶府死心了。
“有多严重?”叶月曦手中的动作停顿,现在正是交接的关键时刻,叶府的人来的太不及时。
“说是要死了。”初七抿嘴,“小姐,前几天都没事,怎么好好的就病的这么严重?”
“那就回去吧。”
两年了,也确实该回去了。
叶月曦轻轻勾起嘴角,眯着眼睛看烛火闪烁。
夜风吹过,火苗飘动,叶月曦披上披风,借着月光回到寝房。
一只脚刚刚踏入室内,便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清香。
摸到烛台,立刻将灯点上。
“别怕,是我。”
低沉的声音,让叶月曦松了一口气,看着来人微微蹙眉,“你怎么不点灯?”
一袭黑衣的司墨靠在窗边,衣服勾勒出修长的身躯,俊美的脸冷的吓人。
“你怎么了?”
叶月曦觉得奇怪,司墨身份,在整个吴国都可以横着走的,谁敢惹他?
司墨突然抱住叶月曦,头枕在她肩上,“你要回叶府?”
“恩,毕竟那可是我的家。”叶月曦眼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