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爷爷没好气地说道:“你也以为我老糊涂了?真的想给那个臭小子娶两房媳妇啊!拿来拿来!不给你了!我就不该千方百计从你们青鸟一族的族长手里骗来这张空白婚书!”
“别啊!”有缘一把按住羊皮纸,开玩笑,到手的东西还能让它跑了?“族长大人,我这些年可倒贴了不少好东西给您啊!一张婚书,还是能换来的吧?丹药什么的就不提了,哪次我不是给您暗地里足足加了五成的量?玉瓶塞到装不下才作罢?我给别人的‘一瓶’可最多就半瓶啊!”
“还有,无方那对离火扇,我收您的价钱,连买材料都不够啊!晖皇和鲛鲛的仙器,我可就收了您一成定金啊!虽说晖皇是我开山大徒弟,可是按仙界的规矩,我连束脩都没收啊!”
“对了!还有您给程小姐的回礼,那件‘青鸾’仙器,我可是一分钱没收,白送啊!”
有缘喋喋不休,眼睛却紧盯着小几上的羊皮纸,或者说是死死盯着南宫爷爷捏着羊皮纸一角的两根手指。
南宫爷爷好笑道:“无方是你亲外甥,晖皇和鲛鲛是你亲外甥的儿子和徒弟,对了,你还抢了人家培养出众的另一个徒弟,你现在跟我算钱?再说‘青鸾’,那是你自己给人家程小姐的聘礼!我的回礼?要真是我的回礼,你舍得白送那么好的仙器?我看你是真不想要这婚书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扯了扯婚书。
“老爷子!族长大人!我错了!我说错了!”有缘急得大叫,“我自己去找程小姐的负荆请罪!绝不麻烦您!绝不给无方再增添困扰!绝不影响他们小夫妻感情!还有,我一定发动所有人脉,找到乌宝!”
“族长大人,您相信我啊!我的人真的已经去找了!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啊!”
有缘看着南宫爷爷那就是不肯放的手指,都要哭出来了。隐瞒身份又不是他愿意的!当年程小姐误会了,也不是他刻意蒙骗的!怎么今日全算到了他的头上!
“看你可怜的,算了,放你一马。”南宫爷爷终于慢慢松了手,慢腾腾地说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你最好尽快去给人家程小姐说清楚。那丫头鬼得很,无方他在南荒这一闹,算是歪打正着,这会儿只怕你的身份已经快保不住了。我跟你说,这女人啊,哪怕爱你再深,也不能接受欺骗,尤其是某人还不知悔改地骗了这么多年,啧,好可怜的程小姐啊!”
有缘看着南宫爷爷背着手,踱着方步推门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欲哭无泪。先在令牌上做手脚骗了程小姐的人,难道不是老爷子您自己吗?为什么这个黑锅都要他来背?
可是奈何媳妇是自己的,要想继续对外人隐瞒身份,还需要媳妇的配合,有缘只能憋屈地大声喊道:“朱果!去星君府给程小姐送拜帖!”
只听门外传来人参的声音,“尊上,刚刚老太爷走的时候,已经吩咐朱果哥哥去送拜帖啦!明月小师兄刚刚派人来说,新酒可以入口了,尊上,您现在要尝尝吗?”
“尝!把酒都给我拿过来!”有缘恶狠狠地命令道,喝死他自己算了!没了“大师”这层皮,有缘对老爷子,完败!
星君府后院中,程小姐看着面前摆放的几件事物,正在沉思。
一件是一枚令牌,正是当年救了自己的那个年轻男人留下的。她亲自上门,请朱雀老族长辨认过。她记得老族长当时不停地追问为何这枚朱雀一族的身份信物会落在她是手里。
老族长的紧张和急切不是作假的,说明这枚令牌的主人定是他的亲近之人。可现在想来,这亲近之人难道就一定是他的孙子?唯一孙子的唯一亲舅舅,这关系也很亲近啊!
程小姐的目光转向令牌旁边的羊皮纸,这一张是婚书。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