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玉嘴里喃喃自语:“输了,输了,真的输了,真的输了……”
肖金玉上前拉住情玉的手臂:“少爷,这可怎么办呀,怎么办呀,我们把所有的银子都输了,老爷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要死了,我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呀?”声音凄婉,竟然瞬间泪下如雨,他可是使出浑身解数,要在不多的戏份里和情玉一较演技。
潘颖然看得不忍心,又不知道从何劝起,内心竟然对赌博产生出些许憎恨来,双方一时无话,死一般的寂静。
不多时,一声悲愤的怒骂声打破了这一片宁静,而且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悲凉,略带哭声,有人在安慰,有人在劝说,肖金玉听见后惊叫起来:“少……少爷,不好了,老爷他,他追来了。”
“你说什么?”情玉一听蹭的一下跳起身,一时间惊慌失措,就想找个地方快点躲起来,不等他钻进桌子下面,一个老者的声音传了过来:“逆子,你还要往哪里躲?”
看时,两个青年人扶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出现在了楼梯口,稍长的青年道:“三弟,你果然在这种地方,当日你是怎样在爹爹面前苦苦哀求,声声忏悔的,信誓旦旦不再踏入赌场半步,现在当日誓言犹在耳边,你竟然,你竟然又来这种地方,你怎么对得起爹爹?”
情玉灰溜溜地耷拉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另一个年长的青年义愤填膺说道:“三弟,你怎的这么不长进呀?我们梁家一半的产业都让你给败光了,你难道还嫌不够,还要赌?你气死了娘难道不内疚,还不知悔改?三弟你早点束手吧。”
情玉低低地应了一声:“来不及了。”赶紧捂住嘴。
“什么,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老人听了情玉的话脸色难看到极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两个兄弟急忙扶住。老人指着情玉直打哆嗦,呼吸也急促起来,话也说不上来了,只是死死地盯着情玉,兄弟俩忙给老人扶胸捶背,劝导老人,老半天方才有所好转。
稍长的青年说道:“三弟,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怎就把爹气成这样?”
情玉怯怯地道:“大哥,我,我……我赌输了。输光了,我……我……我把家产全搭进去了。”
“你……你……嗨……”两个青年顿时目瞪口呆,眼中似乎就要喷出火来。
老人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顿时声泪俱下:“你这个畜生呀,我,我梁君玉一生行善积德,乐善好施,不敢做半点坏事,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福荫子孙,谁曾想竟然生出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呀,啊啊,我的天呐,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待我,天呐,让我怎么活呀……”此情此景好不悲凉。
稍长的年轻人指着情玉声音颤抖:“五十万两你全……全输了?雨亭啊雨亭,你好糊涂呀,那可是咱家的最后积蓄,是咱爹一辈子的心血呀,你怎敢拿他来赌?你怎么对得起爹爹,对得起我们,你让我们以后还如何生活,你说,你说呀……”
另一个青年痛心疾首地说道:“五十万两呀,爹爹指着它做本呢,赚了钱要给大哥娶亲的,是我们以后自立的本钱,现在全输了,大哥怎么办,我们怎么办,爹爹我们都疼着你,惯着你,可你,可你为什么就不体谅我们的一片苦心,诶!”
情玉忙道:“大哥的婚事我有办法,大哥要娶的是孙家二小姐,那孙家大小姐至今未嫁人,她看上了咱们家的金玉儿,只要我们将金玉儿送给她,来个换亲,这事必定能成。”
肖金玉一听都这时候情玉还拿自己开刷,气得牙痒痒,脸上却表现的大为慌张:“不,我不要离开少爷,不要离开梁家,孙家大小姐又笨又丑,谁都不愿意要她,我宁愿死也不同意。”
老者略微一分神,忽然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