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虎逐鹿取道东北
第二天中午时分,西门冲带着银涛又回到了九风寨,遍地死尸依如去时。二人走入一座小木屋,西门萍慧安详地躺于木棺之上。西门冲跪于地上,俯身大哭,痛不欲生。银涛想到当时拜西门萍慧为师虽是从全之计,但现在已成既定事实无可挽回,便也跪下磕头。
哭罢,二人将西门萍慧移出火化,西门冲找一瓷坛装了骨灰和银涛拜了几拜,说道:“姑姑,我知道您不并不恨姑丈,一直都在思念着他,我这就带您到姑丈身边,你们再也不会分开了。”站起身又对银涛道:“姑姑平生从不收徒弟,你运气好,得她厚爱收作传人,虽然没有教你功夫,但师徒之名已成事实,你以后要记住自己的身体。姑姑去时让我带你去姑丈,这就随我起程吧!”
银涛道:“救珂儿、寻我师弟银涛都是当前要紧之事,我们应办妥了再去见师公。”
西门冲怒道:“让你去你就去,这等啰嗦。”一把将他提起,径奔下山去。
二人一路纵马向北,出了大宋边界,换作胡人服饰,转而折向东行,西门冲一路心事重重一言不发只顾催马赶路。一路行来虽不停地调换马匹,仍是有不少马倒毙路途。银涛内力全失,便如常人一般,几日驱马狂奔早已吃不消,只差昏倒路途,心中苦不堪言。
行至渤海之滨,人烟较之初入辽地时密集了许多,银涛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他离南海已久,名山大川虽见了许多,心中却仍自记挂着家乡的大海,渤海虽然没有南海那么浩瀚深沉,却有着另一种舒朗宁静的美丽,足可**心灵。
这里距大宋边境不远,汉人经商至此的却也不少。西门冲一路与人交易,更换马匹,购买衣食,不日到了一条大河的河口,天气已自转寒,身上衣服日厚。渡过河去却是一片广阔的平原地带,森林密布,道路泥泞,马行不快,低洼处又常有沼泽出现,更是难走。西门冲却心中火急不住鞭打马匹,两匹马终于经受不住,倒毙路途。西门冲气得大骂一通,踢了死马几脚,拉上银涛继续赶路。
前行树林更加浓密却已不再泥泞,厚厚的树枝腐叶掩没了地面,踩上去柔软舒坦。这晚西门冲打了鸟兽烧烤而食,近火而眠。
天将大明,林中忽然传来隆隆声响,似有几十匹快马正自赶来。两人一跃而起,看时却是几十只马鹿,西门冲大喜叫声“妙哉”,跳出去拦住去路,几十只鹿微微一惊却又奔近,西门冲嘿地一声冲上前去,双手舞动东指西点,待得鹿群过去,便有四五只倒在地上,七八只却如中了定身法立在当地,眼珠轱辘转个不停,尽是惊恐。
西门冲哈哈大笑,忽然一声雷鸣般的吼声将他的笑声淹没了,定眼看时,一只身长九尺的吊眼黄纹大虎正张口怒目地盯着他,口中呼呼作响,额头一个王字醒目异常,甚是威猛。银涛从未见过老虎,看到这等境况大是惊恐,不由得退了几步。
西门冲嘿嘿一笑说道:“你这山中王的名号却是吼出来的,倒看是谁的声音更响亮些。”提一口气,朝着老虎放声大吼,声震四野,更胜雷鸣。那虎似乎怕了,缩了脖子退了一步,忽然后腿力蹬,伸脖大吼,前腿腾空一跃丈余扑将过来。
西门冲身形一晃,呼地一拳直搞出去正中虎头。那虎从空中跌落下来,爬起身脚下已自摇晃,忽然转身欲逃,西门冲道:“嘿!好家伙,一拳竟然打你不死。”正要追赶,呼呼风响,一条粗大的虎尾铁棒般扫向他下盘。西门冲双脚一抬,离地一尺,猛然落下,虎尾便踩在脚底,入地七寸。那虎再不回头,四爪抓地拼命逃走,可惜尾巴却被踩住,以至用力过猛,啪地扑落地上。爬起身来四爪更是没命地刨地,一时间松枝败叶皆向后飞起。西门冲一皱眉,身子一低右手挥砍出去,虎尾如中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