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用了,啰嗦。快,去看看法恩怎么样了,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是说上个就已经发作过了么,为何现在又来了。”满脸焦急的苏丽尔莎不顾自己挺着大肚子,迈开步伐。
“夫人,您小心些。”莱顿赶紧跟了上去,在他怀中,老七依旧眯着眼,好奇地打量这一切。
似乎,先前的变故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山谷,迷雾更浓了,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可怕的余温依然逸散在此地,咕咕作响的潭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踏~踏~踏~
轻盈的脚步由远而近,高挑的身影逐渐清晰。
“少爷,好些了吗。”声音酥软,沁人心脾。来者一弯腰,伏趴在水潭边上一处凸起上。看得出,这本是人工修建的靠台,但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丑陋异常。
咔嚓~
鸡蛋破壳的声音,源自一颗头大的巨蛋。潭中的人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托起其中一颗,手指只是轻轻一碰,整颗蛋的壳便皲裂飞溅,露出里面洁白嫩·滑的内核。
那人几大口就将这巨蛋吃得一干二净,如此还不过瘾,又将剩余的十几颗尽数消灭,这才轻舒一口气,仰靠在来人怀中。随后,他微微抬手,掌风轻送,山谷浓雾尽散,豁然开朗,潭中沸水骤冷,平滑如镜。
再看两人,一个身穿灰袍,长发飘飘,魅惑的眼角牵出一抹动人的心碎。
另一人,却是一英伟青年。
但见他半身探入水下,肌肉紧密有致。整个人蜂腰猿背,面似刀削,更有黑发飘扬,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恍若璀璨星海,深邃静谧,不沾一丝火气,又有万千银河,周转不息。
“青儿,准备一下,母亲他们过来了。”
“是。”
青儿起身拿过衣物,服饰男子穿戴整齐。两人一前一后,步调一致,慢悠悠走向谷外。初时,男子偶尔还咳嗽抽搐,待至十余丈后,人已彻底健朗,步伐矫健。
来到一处百仞断峰,其上建有草房五座,拱卫成院。院中配有石桌木椅,秋千花圃,端的是别致静雅。
青年刚刚坐定,自女子手中接过一方手帕,还未捂上鼻翼,已见五人,哦,准确说,是五个大人,一个小人儿快步而来。正是他这一世的父母,苏丽尔莎夫人,莱顿老爷,小白菜和两位队长,以及尚在怀中的七妹。
“法恩,你没事吧。”人未至,关心已到。苏丽尔莎夫人见到儿子,顿时不管不顾,飞也似的跑起来。
青年两眼一眯,人已出现在母亲身旁,一把搂住她,不让她太过激动。
“母亲,你还怀着老八呢,怎可如此剧烈运动。”声音温和圆润,丝毫不见年轻人的青涩、生硬。身后,莱顿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喘着粗气道:“老二啊,还是你行,你妈这性子真是……呼,不行了,我得歇会儿。”
说完,胖子抱着女儿一屁股坐了下去。
“少爷。”两位队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青年微笑着点头。
一番问候过后,两位队长随青儿、小白菜退下,院中只剩一家四口围坐石桌。
“老七,来,笑一笑,乖。”青年伸出手指逗弄妹妹。
小家伙眯着眼睛笑翻了天,咯咯地抱着哥哥的手指又啃又咬,口水都打湿了衣裳。这还不算,似来了兴致,小家伙硬要从父亲怀中离开,憋红一张小脸儿,使劲儿朝哥哥那边拱。
“也是奇怪了,一年不见,老七还这么黏你。琢磨着,家里的小猴子们都跟你合拍啊,我这个父亲是一点儿存在感也没有了。”莱顿哭丧着脸,朝儿子打趣。
说起来,眼前的青年是他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