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正面对着某种非人的东西。
麦哲伦的左手仍然捧着花盆,这让他的攻击少了很多威胁,白公子甚至可以找到空挡转身推开不愿后退的男孩,让他离开危险的战场。
她像是在风中摇曳的白色睡莲,轻盈地回转,然后把手按上了麦哲伦的剑。
这是一场绝望的战斗,白公子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她觉得自己是对着狂风舞蹈。
也许风总会平息。
白公子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右手伸向了麦哲伦左边的空挡。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有机会彻底废掉这个男人的左手,但在碰到那朵花之前,白公子把手转向了左边。
然后麦哲伦横着剑挡下了这一掌。
白公子像是风中的柳絮一样轻轻飞了出去,她无法在力量的对抗中占到上风,于是又一次选择了退让。
但麦哲伦终于失去耐心了。
他放低身体,冲了出去。
就像一支离弦之箭,对准的目标是那个男孩。
白公子无路可退了。
她站在了麦哲伦面前,看着那柄剑。
白公子仍然没有放弃,尽管她眼前只有绝望。但也许,也许会有一个微小的破绽,能让这次攻击被挡下来。
然后白公子看到了她盼望的东西,那支箭微微地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一只白玉般的手贴上了剑脊,利刃切开空气的轻吟还未消散,那柄剑被一股温柔的力量牵引,偏离了它原本的目标。
麦哲伦空门大开,白公子上步抬肘,然后绝望地发现对方自杀般地撞了上来。
她身后就是男孩。
白公子终于意识到一件事,他们的战场已经扩大到男孩无处可避了。
但她无力结束战斗。
麦哲伦没有放过这瞬间的迷茫。
他远比白公子以为的更有耐心,也更固执,从一开始,麦哲伦就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白公子的实力产生误判,他知道战斗必定会走到这一步。
所以麦哲伦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将长剑换成反手,开始一段狂乱的舞蹈。
尽管左手限制着他的动作,但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麦哲伦是自由的。
风变得锐利起来,原本它会托着蝴蝶飞舞,现在,它只会将蝴蝶撕碎。
白公子狼狈地低下头躲过了致命一剑,她的木簪裂成几块碎片飞了出去。
长发披散的白公子依然是完美无瑕的璧人,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脸变得柔弱,但那只是惊鸿一瞥。
麦哲伦的下一剑就要落在男孩身上了。
然后白公子和男孩一起消失了。
下一个瞬间,他们出现在了屋顶上。
麦哲伦的剑上挂着一件白衣。
那是白公子的绝技,被称为“画皮”的障眼法,曾经数次帮她逃脱绝境。
但她从未像这次一样狼狈。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