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妇儿?”上官菡俊美一挑,将宫奇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地说道,“面相中规中矩,勉强凑合,可惜是个傻的。”
“我上官家的女婿,怎么可能是个傻子?这要是传出去,我上官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傻?”上官菡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还真是让宫奇刮目相看。那日在花草集,上官菡恰好见到自己无法轻易示人的另一面,在他面前露了底,也不再刻意隐瞒。没有外人时,他完全是本色出演,好不好。
还有,他的相貌只能算“勉强凑合”?知不知道有多少美少女盯着她流口水?!
“大表哥,你从哪儿看出我傻?”
“你哪儿都傻。”上官菡不理宫奇,转头对白浅浅说道,“浅浅,你和这傻子什么关系,我不管。从现在开始,你的婚事,我做主。我说能嫁,就能嫁,我说不能嫁,就不能嫁,知道吗?”
“呃——”白浅浅面色一红,这话说得,好想她恨嫁似的。
真搞不懂,这两人是怎么了,这才见了两面,两次都吵得不可开交。争吵的焦点,都在她的婚事上。
“大表哥,你不去白家么?”这几日,上官菡一直居住离月城最好的客栈——醉云楼。
“白家?为什么要去?”上官菡反问,“我是来看你的。”
“信中不是说?”白浅浅疑惑,书信上说,上官家派上官菡到白家看望白浅浅,这连白家的门都没入,回了蜀中,如何交差。
“信中说什么,我不管,我只管看你。”上官菡说道,“况且,醉云楼勉强还能入我的眼,暂且住上几日也无妨。”
白浅浅嘴角抽了抽,勉强入眼?这可是离月城最大最豪华的客栈,家具摆设皆是上好的黄花梨木,价格也高得让人咂舌。
有人说醉云楼的老板是辞官归乡的盛京大员,也有人说是江南一带的暴发户。
白浅浅日日往醉云楼跑,终于引起白长卿的注意。他派人查了查,很快就有了回应。
“老爷,二小姐去醉云楼见上官家的人。”莫管家看了看白长卿阴晴莫测的脸,压低了嗓音。
上官家的人到了离月城,却住客栈,这不是打白家的脸吗?
白长卿错愕了半晌,急急换了一身全新的衣衫,梳洗一番后,直接去了醉云楼。
到了醉云楼,一眼便认出了上官菡。因为,那张脸和上官月儿太相似,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贤侄远道而来,姑父有失远迎,失敬,失敬。”白长卿开口说道。
“原来是白老爷。”上官菡眉眼一冷,整个人散发出孤高冷傲的气息,“上官是晚辈,按理应该亲自到白家拜访。可——”
他顿了顿,看向一旁的白浅浅,继续说道,“姑姑当年被祖父逐出族谱,不再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家和白家也没有任何牵扯。上官此番前来,是带走上官家遗落在外的血脉。祖父说了,姑姑不是上官家的人,可浅浅是。”
这一开口,就称他“白老爷”,而非“姑父”,还口口声声说上官月儿不是上官家的人,这不是摆明了要和白家撇清关系吗?
白长卿紧了紧拳头,面上依旧保持着风度,“贤侄此话差矣,月儿当年不懂事,独自离开蜀中,伤了岳父大人的心,她在世的时候,常常悔恨垂泪。血浓于水,月儿终究是上官家的人。”
“浅浅是月儿和我的女儿,她身上,不仅流淌着白家的血,也流淌着上官家的血。”
既然流淌着两家的血,那上官家和白家就撇不清。
上官菡嘴角牵起一抹冷笑,“表妹只是我上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