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哥,我们也想看看表姐长什么样。”
突然,三位俊朗少年出现在白浅浅跟前。说话的个子最矮,身着宝蓝色长衫,腰间佩戴着同色宝石,就连发冠玉石也是一色的,整个人犹如一泓蓝色湖水。他身边,依次站着两位少年,一位通身灰色,一位则是明亮的黄色。
“你就是上官姑姑的女儿?”宝蓝色少年蹲下身来,盯着白浅浅。
少年大约十四五岁年级,五官尚未长开,但从眉眼看,将来必定也是美男子。
“你是上官芑?”白浅浅问道。
上官芑诧异不已,“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大哥告诉你的?”可不对啊,刚刚大哥明明只介绍了老太爷、大伯父和大伯母。
白浅浅摇了摇头,没有人告诉他这三人是谁,但她一眼就能辨认出,不仅仅因为他们的年纪大小,而是他们迥异的性格。二舅舅家只有一个儿子,便是眼前这位上官芑,在这一辈中排行老四,因此上官菡称他为四弟,下人们则称他为四爷。
上官芑性格直爽,这一点,继承了他的母亲朱氏。朱家和夏家一样,世代行镖,且都是享誉百年的老镖行,唯一不同的是,朱家在蜀中,夏家在江南,朱家行事光明磊落,来历不明的业务半点不沾,而夏家来者不拒。
而灰色少年,比她大几岁,性格沉稳,是排行老二的上官梵,黄衣少年则是老三上官芎。上官菡、上官梵、上官芎是大舅舅家的孩子,上官芑是二舅舅家的儿子。
“芑儿,别胡闹。”坐在下首第一桌的上官无念呵斥道,“蜀中气候和江南大相径庭,你表姐水土不服难受得紧,你就别去添乱了。”说罢,对老太爷说道,“爹,今日是你七十寿诞,大伙都等着呢。”
白浅浅充满感激地看向二舅舅,正好碰到二舅舅的眼神,他正对着她笑。大舅舅沉稳,二舅舅随和,这一笑,让她想到了去世的娘。都说大舅舅和娘是双生兄妹,可她却觉得,娘和二舅舅更像一些。大舅舅太过严苛,加上大舅母又是一板一眼的闺中小姐,难免让人觉得沉闷了些。
坐在上官无念身旁的朱氏也笑嘻嘻地说道,“是啊,爹,浅浅刚回来,路途劳累,咱们还是让她先歇一歇。你看她那个小身板,瘦得一阵风就能吹跑。”
经儿子、儿媳这么一劝,再看看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白浅浅,上官老太爷点了点头。反正浅浅已经到了蜀中,以后他们祖孙两有的是机会叙旧,不必急于一时。
就在白浅浅准备起身时,耳畔传来了大舅母颜氏的声音。她听到颜氏说,“爹,不就是摘下面纱吗,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等到以后。二弟,弟妹,我知道你们担心浅浅的身体,我也担心,可老太爷这么多年不见小姑子,心里思念得紧,好不容易见了小姑子的女儿,还不让他见上一面,他心里该多难受。”
“夫人说得在理。”上官无忌也同意颜氏的意见。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月儿的女儿,会不会和月儿一样美若天仙。
上官无忌是上官家的家主,他的话一如皇宫中的圣旨,一旦出口,无可更改。白浅浅自知逃不过,只得选择认命,只希望,她这张脸不要吓坏外祖父。白浅浅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怎么会?”上官菡不可思议地盯着白浅浅,他难道眼花了,表妹的真容他是见过的,丑陋无比,可此时此刻,他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完美到让人无法呼吸的脸。
难道表妹被人调包了?可一路上表妹都呆在马车里,根本没有调包的机会。再看那眉眼,那身形,分明就是他之前见过的人儿。只是,她的脸变得纯白如瓷,那些乱七八糟的疤痕消失殆尽。
上官菡还在错愕中,老太爷已经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