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翻动,云自在手中多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刀刃散发出幽冷的光芒。
正欲出手,耳畔传来一声冷笑。
转身看去,却是无人。
云自在盯着紧闭的房门,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再次出手,耳畔又传来冷笑。不过这次,那人开口说道,“云家二爷还真是小肚鸡肠!”
不知何时,贺兰珺出现在了他身后。云自在盯着来人,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贺兰公子,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管的事,你最好也别管!管闲事的人,一般都活不长。”若非看在他有用的份上,他早就命人用贺兰珺祭祀。
贺兰珺护在白浅浅身前,“这件事还真和贺兰有关。”
“二爷或许不知,我和浅浅有婚约,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说,这件事我管还是不管?”
“未婚妻?”云自在没想到,这两人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可他既然已经入了这道门,就一定要杀掉白浅浅,否则心中的怨恨难消。更何况,云天玦在她手里,他必须夺回来!云族的圣物,绝不能流落到她身上!
“贺兰大人,这世间的女子千千万万,你有何必把心思浪费在她身上。”云自在说道。
贺兰珺盯着睡梦中的白浅浅,笑道,“她在我心里,是最好的。”说罢,转过身来,盯着云自在,“这世间的女子的确千千万万,那么请问二爷你,又何必对当年圣女之事耿耿于怀。”
“你怎么知道?”云自在和圣女之间的事,这二十年是云族人的禁忌,谁也不提,贺兰珺刚到云族没几日,他是如何得知的?莫非他一直暗中调查云族?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云自在瞬间变得如临大敌。
“这天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二爷,我还知道,圣女当年并非和你大哥私奔。白浅浅是你大哥和蜀中上官家女儿上官月儿的女儿,而不是他和圣女的女儿。”
“圣女当年离开,应该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云自在一时难以接受,“你休想骗我!他们当年同时消失,有人看到圣女对大哥投怀送抱,怎么可能不是私奔?她有隐情,能有什么隐情?就算有隐情,她也可以告诉我!”
贺兰珺面色淡然,圣女为何离开蜀西,他也不知道,但绝不可能因为爱情。因为,云自风爱的人,是上官月儿。“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就是事实!圣女的心思,难道你会不知道?”
圣女的心思,他好像从未摸清过。经贺兰珺这么一说,云自在的心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或许他们并没有私奔!他一定要找到她,当面问清楚,为何要不辞而别?
贺兰珺短短一番话,就劝走了云自在。或许正是由于与世隔绝,云族的人才显得格外真性情。和外界相比,少了许多弯弯绕绕。待这场对决结束后,他将携手眼前的人儿长住于此,和大家一起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
丫头,你会愿意吗?贺兰珺一动不动地瞧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心中涌出百般感慨。这一生,无论多么艰难,都要护她周全。若能早早看清那些人的真实面目,他绝不会让她受那么多苦!
在睡梦中,白浅浅隐隐觉得有人抚过她的面颊。动作很轻,很轻,犹如羽毛拂过,让她感到格外安心。
……
魅七半躺在房顶,看似吊儿郎当,实则万分谨慎。没想到,白浅浅这丫头竟然是大爷的女儿!难怪长得这般妖颜,这世间容貌之美,他只服一人,那便是云自风,当年的云族大少爷!可惜,这些年竟不知去向!
魅七带来的死士隐藏在暗处,专注地盯着房间。按照他们家七爷的说法,那人可以毫无踪影地溜进去。既然看不到踪影,为何要在房门外候着?何不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