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小凤祥颤抖得厉害,呆滞的目光看向苏挽青也没什么反应,直到后者喊她的名字,才好像回过神来,语无伦次道:“别,别过来,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苏挽青指着隔间中的尸块道:“这是你干的?”
小凤祥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冲向苏挽青,而苏挽青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萧煜拉到了一边。
小凤祥从戏服架子后面出来,惊恐的眸子在尸体上来回扫视,像是疯了一样尖叫起来:“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是他...”说着她的目光飘向了隔间的顶部,“他来了...别过来...离我远点...别过来!啊——”
苏挽青正被她叫得烦躁,小凤祥歇斯底里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一翻倒在地上,身后劈晕她的萧煜手掌还没来得及收回。
慧真呼出口气道:“现在知道了,她就是那个被附身的。”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杨太守带着三个儿子和一些家丁护院赶了过来。
苏挽青随着众人走出了隔间。外面已经没有了女眷,想来是因为出了人命,杨太守为了安全将女眷们都送回去了。
戏班子由班主带头齐齐地跪在一旁,杨太守连看都未看他们一眼,领着三个儿子抬脚进了后台。
苏挽青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他们出来时的脸色,果然片刻功夫众人面色苍白地从里面匆匆出来。杨大人还好,毕竟一方父母官,也算见过世面,虽然脸色不好倒也不至于失态。他那三个儿子就差劲多了,尤其是杨文秀,被随从架着出来之后,口中干呕了两声,甩开扶他的人就往草丛那边跑去,紧接着不远处传来他一阵阵呕吐的声音。
屋内的情形实在太过血腥恐怖,此时目睹过惨状的人脸色都不太好,也没人有心思去嘲笑杨文秀。戏班子那十来个人还跪在地上,杨大人没发话他们也不敢动,一时气氛有些凝重。
慧真上前一步,冲杨太守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杨大人,依您看...?”
杨太守将腹部的翻涌之感压下去,沉声道:“人犯小凤祥,为夺荣生戏班头牌花旦的名号将死者如意杀害。案情清楚,手段残忍,证据确凿,只待明日升堂将那小凤祥审上一审,到时就可以结案了。来人...”
“有!”
杨太守身后的随从大声应和,倒是有几分震慑人心的气派。
“将小凤祥压入地牢,明日候审!”
“是!”
那两个随从再次进入后台,很快架着昏迷的小凤祥出来送到地牢里去了。
慧真向杨太守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道:“杨大人不觉得此时蹊跷吗?”
慧真的师父与杨太守交情匪浅,慧真的话他还是愿意听的。
“哦?那你觉得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太守将众人打发了,领着刚和萧煜交换了眼神的慧真往书房行去。
戏班子的人也陆续起来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
苏挽青跟在萧煜身后,往紫竹园的方向走,她忽然感觉四周的温度降了好几度,寒气直透过衣服钻进肌肤之中,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挽青停下来,却发现路旁翠嫩的竹叶都染上了一层白霜,她不禁对萧煜嘀咕:“你有没有觉得,忽然间变冷了?”
萧煜常年和鬼魂打交道,早就敏感地觉察了这一点,此时已经不动声色地向苏挽青靠近一些,以便发生变故时能及时反应:“这便是厉鬼的特征了。它现在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怨气,除了怨气使太守府的温度下降这一点可以证明它的存在之外,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