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山惊恐地看着眼前笑得动人心魄的少女,她一副天真烂漫人畜无害的样子却让他心中越发凉了下来。他虚活三十六载,自问从没怕过什么,包括那个烦人的捕快。然而此时他觉得自己犹如禁锢在冬日冻得砸不开的冰块之中,想要做什么却无能为力,只剩下心中莫名的惶恐。
他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他甚至自诩是个潇洒肆意的独行侠,除了有些好色的毛病,但这并不能成为苦恼,反而是他的大一乐事。而此时,可能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为自己的好色后悔。
这是压倒性的,胜负根本没有悬念可言,张春山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苏挽青悠哉悠哉地爬起来,踱着步走到张春山的跟前,笑道:“这位大叔,你方才在甲板上强行劫下我,是要做什么呀?”
张春山想要说话讨饶,但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焦急示弱的眼神看向苏挽青。
后者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你趁着夜色将我迷昏带到这件库房欲行不轨,若不是我有些本事怕是早就吃了大亏,你说这个账我该怎么跟你算呢?”
话音刚落,苏挽青猛然抬手,在胸前比了一个虎爪的手势,在空中用力一抓,张春山顿时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人死死扼住,令他不能呼吸,不过两三息的功夫,就憋得满脸涨红,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当他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时,脖子上的力量陡然消失了。
少女清丽的面容又凑了过来,然而此时他再无半分旖旎念头。
苏挽青又露出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大叔,我闲着无聊,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你若回得好呢,我兴许会放你一条生路,你觉得如何?”
张春山想要点头答应,可他如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得看着苏挽青干着急。
苏挽青似是明白他的意思,摆了摆手道:“你莫着急,我一会儿问了问题自然让你说话。”
苏挽青噤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黑暗中约摸三四个身手不错的人放轻了脚步下到船舱,站在他们所在的仓库门前,似是交换了一下意见,几个人安静下来。
“你是何人?说清楚,但别说废话。”说着她素手一抬。
张春山便觉得困住自己的那股大力在喉咙处消散,他忍不住先张嘴呼了几口气,却不敢耽搁,随即道:“我...小的姓张名春山,莱州人士,今年三十六岁,没有家室。从小跟着一位镖头学了些功夫,在镖局做些杂活,却...却...”
苏挽青随意地瞟了他一眼,张春山立即继续道:“却因为调戏师娘,被赶出了镖局。”他无视苏挽青的哼笑,硬着头皮继续道:“出了这等事,我在莱州都混不下去了,便离开了那里,想一路南下长长见识。”
苏挽青靠在窗前,背对着张春山:“然后呢?”
张春山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继续道:“那时我还年轻,也算得上是玉树临风,潇洒风流的翩翩少年...”
“别说废话。”
张春山讪讪,心里骂了几句,嘴上却不敢耽搁:“是是是,我在南下的路上成了三次亲,每次不超过三年,临走之前都是将那家人杀个干净,然后收拾走财物盘缠上路,到了扬州我才发现,江南的女子真是柔情似水,美妙非常啊,因此我便在扬州、润州、苏州、杭州、越州之间往返,也尝到几十个少女的滋味,到后来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于是就玩儿了点花样...”
苏挽青静静地听着,胸中似乎有团怒火越烧越旺,这人简直就是禽兽,不,用禽兽来形容他简直就是侮辱了禽兽。
张春山在几座城池之间辗转往返,奸yin数十少女,之后还觉得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