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师傅,听外面人说您久病在床,小女子看汪师傅脸色也颇有病容,不知道是什么怪病,竟然这般难以治愈?”费然既然来了,就要做足功课,看望病人,起码也要问问人家得了什么病吧!
谁知汪强长叹一声道:“不瞒费小姐说,要是在下知道是什么病也就好了,自从三个月前偶感风寒之后,竟然一直身上乏力,卧床不起,这些日子寻遍了丰都城中的所有名医,却没有一个能说上个所以然来。”
“哦?还有这等怪事?”费然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汪师傅,您和家父都是江湖同道,家父听说汪师傅生了病,特意让我请了一位名医前来给汪师傅看看,说不定能有效果呢?”
“名医?在哪里?”汪强久病在床,此时听说费太尉介绍的名医,自然手段不会低的,不管能不能治好,终归是有些希望在心中。
费然脸上一红,今天哪里是费城请来的什么名医,分明是景轩这小子毛遂自荐,说自己也曾在越州学过些许岐黄之术,非要让费然带上他来汪府给人家看病。
今天费然登门一看,人家汪府中上上下下都飘着一股草药味道,显然汪强刚才所言不虚,早已经遍请丰都名医前来会诊,你一个小小少年,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给汪强看好这没名堂的怪病?
“就是我身旁这位公子,荒州的景轩,景公子!”
“就是他?”汪强虽然涵养甚好,但是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失态,世上敢称神医之人,莫不都是花白胡子的垂垂老朽,哪里有不足弱冠就出来行医的少年,这也难怪汪强惊叹。
“荒州来的?莫不是蒙古大夫不成?”堂后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似乎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
汪强一听这声音,连忙咳嗽一声,“金莲,不得无礼,这是费太尉的一番好心!”
费然和玄靖也朝着堂后望去,只见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年轻妇人,一身绫罗绸缎好不耀眼,眉目之间带着淡淡的春色,让人不由得心中升起怜惜之意。
“让费小姐的见笑了,这是我家夫人马氏,刚才有口无心之言,费小姐和景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呵呵,好说好说!”费嫣打着哈哈,转头瞪了一眼身边的玄靖,心想你装什么不好,非要装大夫,你这般小小年纪,还自吹什么当世名医,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何况今天费然前来带着的是自己父亲费城的名帖,要是你景轩今天在这里丢了人,传出去费家的名声也不怎么好听。
谁知玄靖却丝毫不以为杵,只是淡淡笑着,“汪师傅的这病确实奇怪,在下从汪师傅表象上来看,也确实看不出是什么怪病,恐怕要想根治,还要从病根上来着手!”
那马氏刚才被自己的丈夫训斥一番,面上颜色正是不好看,此时听了玄靖在这里胡吹乱扯,心中更是不以为然,“没本事看病就直说,还说什么从病根着手,请问这位小大夫,我家丈夫的病根是什么啊?”
“金莲!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汪强脸上也不好看了,虽然这位费太尉办事有些不靠谱,可能也是被眼前的这个蒙古大夫一顿吹嘘欺骗,才让费然领上门来给自己看病,但是终究人家费城是一片好心,夫人马氏虽然是关心自己身体,但是妇道人家,还是不识大体。
玄靖则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渐渐有些清晰了起来,当下不动声色,站起身来说道:
“夫人见在下年幼,心中怀疑也是自然,不过汪师傅这病情虽然古怪,一时之间难以根治,但是凭着在下的手段,暂时缓解汪师傅的病情,让汪师傅行走起居,均与常人无异,且能运用五成的功力,倒也不是说什么难事。”
费然暗道要遭,她虽然不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