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基律吃着惊,呆在了原地:“你,是说真的吗?”
“嗯,千真万确。如有半点虚假我被雷劈死,要是劈不死,我就泡上一个丑女。”程政举起三只手指,闭上眼睛,样子很认真的对着天发誓:“够毒了吧,兄弟你该信了吧。”
但是,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为什么那么想知道沙茵的事,为什么?
赵基律一下子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知道了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难道我只是在同情沙茵吗,是吗?心情很复杂。
“喂兄弟,这次我真的走了。”说着,程政就抬起了左脚,假装作一副要走的样子。但是赵基律却没有半点要理睬他的意思。真是的这个麻烦的家伙。程政走到赵基律的旁边,在赵基律的眼前挥了挥手:“哈喽,有人在吗?呃,或者说灵魂在吗?叫赵基律的灵魂搬家了吗?”
但是赵基律依然没有理睬他,程政只好拉着赵基律的一只手:“你这家伙。就当我好心。”赵基律虽然跟着程政走,但是心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每走一步都踩到程政的鞋跟。程政气得直咬牙,但是又不能显得那么小家子气,只好一直在前面忍耐。
终于,来到了他们所在的教学楼的位置,程政走上了楼梯的第一级台阶,正要拉赵基律上来的时候,因为赵基律的心不在焉,所以就被踉跄地被“撂”倒了。
赵基律整个人向前倒去,头撞到梯级上的疼和牙齿咬到舌头的疼,终于把赵基律从三五七里外叫了回来。
“搞什么啊?很疼的啊!”赵基律的舌头咬得快要出血了,程政背着赵基律偷偷地笑了起来,然后,清了一下喉,假装很正经地说:“我有叫你的啊,你又不理我,呵,你看招报应了吧。”赵基律盯着程政看,眼神像是把程政看成了苍蝇,要把程政这苍蝇放在眉心中夹死似得。
那个有着暗淡的橘色灯,安静得连尘土飞扬都听得见的沙茵的小天地里,沙茵开始了“床的搭建”,她首先拉来了几张还很新的椅子,把他们排成一排;然后,又在这几张椅子的外面排上几张桌子;这样就“搭建”成了一张不容易被人发现,而又安全的床了。沙茵看着自己的杰作,虽然很开心但是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又一次出现,沙茵有些累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虽然累,但是沙茵还是觉得很高兴,因为自己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单单靠自己来完成一件事,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出小小的一个弧度。
沙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用带上来原来打算温习的几本书搭在一起,做成一个枕头。慢慢地爬上椅子,扶着椅子的靠背,慢慢的把身子躺下。眼睛慢慢地闭起来就开始做梦了。
即使沙茵的父母说,只要睡下就能做好梦的,但是对于沙茵来说,梦一直都是不美好的,因为只要她闭上眼睛,那件一直以来缠着她的事就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她;让她每一次只要一有一点点的开心,就会立即记起,缠绕在脑中,每时每刻地跑出来,时刻提醒着自己一定不能轻易地接触其他人。
睡着了之后,眼泪却不知不觉落下。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但是这个噩梦就是一直缠绕在自己的身边。真的很想摆脱,但是,这是我的不对,我知道这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会做噩梦那也是自找的,对,一定是我自找的。
这样的想法,一直以来都在沙茵的脑子里响起:只要我再一次接触到别人,那个人也一定会倒霉,一定会得到一样的下场,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突然,感觉脸好像被人摸了一下。
沙茵从梦中惊醒。
在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沙茵看到一个身影,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一定是个女孩,因为那人穿的是裙子;但是,女孩的身上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