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说话的语气也是那么无力、那么无奈,透着对周焘之死的惋惜。
管家摇了下头,泣不成声,哽咽着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大人为人和善,对待我们这些下人,也都比较照顾,从未与任何人结仇……”
金戈一听又不禁在嘴边自言自语念叨,“难道是黑影人?毕竟那会儿他说周焘活腻了……”
念着念着,金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推断,又想:“不对,不像他,而且他好像也不用剑……”
安抚管家和县衙内其他人好一会后,金戈回到了海边酒楼。
海边的夜色很美,宛如那浓黑的墨汁,撒了一海。海风咸咸的、凉凉的,吹得人倦意重重。
然而,哪怕时辰已晚,海边酒楼内,鹤千行和史如歌和唐钰莹和骆姝帘,依然没有回房休息。
他们都还坐在二楼,等待金戈或等待易浊风回来。
看见金戈回来了,并且脸色和表情皆十分不好,鹤千行连忙询问他,“怎么样?金戈,黑影人答应放人了吗?你又去找周大人了吗?”
此时,金戈也没有心情说其他,直接就告诉鹤千行、告诉着众人,“就在半个时辰前,周大人被杀了。”
乍时,众人也脸色皆变,大吃一惊。你看看你,我看看我,面面相觑。
“金戈,你不是开玩笑吧?”最后,史如歌冲金戈问。
因为她实在是难以相信。她们过来这边,一天之内居然连续死了两个人。
金戈又无奈白眼史如歌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开玩笑?诅咒朝廷官员,那也是跟朝廷过不去,不是么?”
鹤千行的内心,其实也是半信半疑。但是他装成已经相信了,低声追问金戈,“周大人为何被杀?又被谁杀?”
金戈的目光又转回鹤千行脸上,表情显得嫉恶如仇,说:“我不知道他为何被杀,又被谁杀。如果我知道,现在我应该还在追击凶手!反正他是被持剑者所杀,而且剑法快准狠绝,一剑毙命!”
“哦?”鹤千行听之,脸色更沉、白眉紧蹙、眸子浅眯。他在脑子里思忖什么。目前这天下间,用剑的人虽然很多。可是将剑法练得精妙绝伦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而他们所知道的,并且如今也在这泊澜湾附近的,除开金戈,似乎只剩下……
史如歌和唐钰莹和骆姝帘,她们三个女人又互视一眼,不过神色不一。史如歌有些慌乱害怕,唐钰莹始终镇定无比,骆姝帘脸上英气更盛。
金戈又各望他们四人一眼,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漆黑的眼瞳豁然一亮。
“对了,龚子期了?易浊风了?难道龚子期就睡觉了?易浊风还没有回来?”他急声询问他们。
史如歌连忙回答他,“龚子期早就回他的房间睡觉了。易浊风的话,下午他出去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
史如歌急着回答金戈,也是由于她有点担心易浊风。至于为什么她会担心他,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她对他的感觉很复杂,每当看见他时,莫名其妙的凌乱。
因为易浊风还没有回来,金戈又一次推断,“难道是易浊风杀的?很像是他啊。而且跟我从树林分开后,他一直没有再回来……记得白天时他还说,他要杀谁,直接拔剑就杀,不会采用其他手段……”
“金公子,我们少爷虽然用剑,可是他是不会杀害周大人的。他跟周大人无冤无仇,我代替他向你们保证。”骆姝帘又对金戈说。她知道,金戈一定会怀疑到易浊风头上。
金戈又望向骆姝帘,问她,“那他现在在哪儿?”
骆姝帘又立马说:“我不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