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史如歌都没有生气,现在听见易浊风这番话,她只觉耳朵一阵燥热、脸颊沁得通红,连额头上的碎发都竖立起来了。
她还急得抬手,右手食指直指着他,说话也结结巴巴,“你……你不要脸!谁要跟你缠绵温存啊……贱骨头啊!”
易浊风又无谓一笑,很是淡定,悠悠反驳着她,“我不要脸?我贱骨头?你弄清楚,是你这个女孩子,主动跑来我房间的。”
蓦然,史如歌只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最终她无奈的落下手,不停的点头,断断续续说:“好,好。我这就出去!我这就出去!烂男人,混蛋……”说完之后她真的不再逗留,立马大步流星的走,怒气冲冲出了门。
出了门之后,她还稍稍返身,将他的房门用力一摔。
她气死了,真真切切的气死了。她发誓,以后她再也不做好心人了。跟易浊风这种人打交道,简直就是自讨没趣、自找罪受、自取其辱。
待史如歌一走,易浊风紧绷的神经便变得放松、强撑的体力也跟着垮下。到了这会儿,他全身的气力几乎全部抽空,整个人如同虚脱。
他艰难而缓慢的伸手,够着史如歌送来的那些吃的,然后端起其中的汤水一饮而尽。
等到汤水下肚了,他也感觉略微舒服了。只是,他依然虚弱无力,功力发不出来。
“这艘船上终究藏着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一直在激发绝情钉的作用?为什么我一进来就变成了废人?”他还询问着自己,心中疑惑重重。
在这艘船上,他也觉得自己是完全孤立的,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帮他……
鹤千行房间内,金戈又询问鹤千行,“那个少女,身上还有什么特点?除开致命伤是利剑造成的。”
鹤千行摇摇头,低声回答金戈,“我派人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再发现其他特点。”
金戈再拧眉思忖片刻,而后断然定论说:“看来就是如歌所撞见的那个拿剑的人,将她伤了。”
鹤千行又点了下头,跟而再向金戈提出他自己的疑惑,“只是不知道那人,跟之前你们见过几次的黑影人,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有,他跟易浊风又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为何要杀易浊风?”
这一点金戈当然也想不通。此时他还懒得思考,因为他很累很困了,于是再对鹤千行说:“我不好推断,因为我没撞见这个拿剑的人。我总觉得这是障眼法,是有人在故弄玄虚。不过先不管那么多了。有时候管的越多,本来简单的问题也复杂化了。等到开船了,大家的处境也许会变得安全许多。我先回房睡一会儿。”
金戈说完之后还打了一个浓浓的哈欠。
见此,鹤千行又点头,说:“嗯,你回房去吧。我也会派人检查这艘船一遍,若没问题,未时便出发。”
金戈又不再说什么,跨出鹤千行的房间,很快来到了四楼。
而刚上四楼,他便看见了唐钰莹。唐钰莹住他隔壁,此时还在倚栏看海。
听见身后有人经过,唐钰莹也慢慢回头。原本她还不太开心,突然看见来人乃金戈,她秀丽的面容上又情不自禁绽开明艳的笑颜。
“咦,金戈,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唐钰莹询问金戈。笑着笑着,她的嘴边还显出一个小梨涡,烘托着她的灵秀以及可爱。
金戈也刻意停下脚步跟她说话,关心询问她,“你起这么早?生病好了吗?”
唐钰莹一听,浅浅一愣。但是很快她又回过神来,眸光如水,清澈有神,告诉金戈,“我生病……早好了啊。而且那也不算病,就有点想晕,应该是由于天气突然变热的缘故。”
金戈又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