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李尔德也只能报以苦笑。
面对这有些尴尬的气氛只有怀亚特夫人出来进行调解,怀亚特夫人道:“珍妮,年纪老大不小了,不能说话这么没有规矩,在家中还好,无论是李尔德还是佣人都不是外人,但要换做是其他场合,你的行为可是要让人贻笑大方了。”
珍妮瘪了瘪嘴嘟囔道:“知道啦。”
怀亚特夫人又道:“知道就快一点吃早餐,你本来起的就晚,动作再不快些就要吃到了,我可不要再被你的大学教授找去谈迟到的问题了。”
珍妮晃了晃头,便是自己已有所了解,随后眼睛四下随意望了望忽然意识到什么事情一般开口道“奇怪,玛格祖母呢?她这么快就吃完早餐了吗?”
珍妮口中的玛格祖母正是李尔德的祖母。
对于今早祖母的未出现,李尔德也心生疑窦,不过出于一些原因其不好开口问及,现在由珍妮提及李尔德也将疑问的目光投向怀亚特夫妇。
怀亚特闻言放下手中的报纸道:“玛格祖母早上的时候说身体不是很舒服,就先不吃早餐了,我已让女佣在晚些时候给她送去糕点与红茶。”
李尔德闻言笑道:“我与祖母以前在波兰的时候她也有时不吃东西,说这样可以更好地锻炼胃肠,所以不必担心了。”
话虽如此但李尔德心中却隐隐有些沉重,而同样有所沉重的还有怀亚特先生。
顿了一下后怀亚特先生道:“那个...李尔德,昨晚你与珍妮放学回来得较晚,所以我便催促你们早些休息去了,不过昨天的时候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李尔德闻言心中一动,当下看向怀亚特,怀亚特顿了顿道:“昨天我这边受到了一封来自波兰的信。”
李尔德眼睛一亮,他当即意识到那封信必然是来自于故乡,祖母的探寻终于有了会信。
“信中都说了什么?”李尔德急促道。
怀亚特摇了摇头道:“我们并没有去读信的内容,而是直接将信件交给了玛格祖母,当时看她的样子十分激动,但...在其看过信件后神情却发生了变化...是那种很不好的变化。”
李尔德闻言脸色当即也沉重下来。
怀亚特道:“想来信件中必然讲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毕竟德军这两年的行径...”怀亚特虽然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但李尔德也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实在这两年李尔德也曾不止一次地去设想德军占领故乡后所发生的情景,每当从报纸广播中看到那令人发指的残暴虐行时,李尔德都不禁去想这些会不会发生在那些自己的故人身上,那种场景令其恐惧的感到窒息。
这时怀亚特先生道:“不幸固然会发生,但我希望你能够坚强,毕竟已发生过的不幸无法挽回,但活着的人总要抱有希望。”李尔德点了点头,他想去立刻探望祖母,却被怀亚特先生拦下。
“玛格祖母昨夜想必没有休息好,你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况且也要多给她一些时间去消化一下内心中的悲哀。中午的时候我会联系格斯医生,但他过来帮助玛格祖母诊治一番。同时今天你与珍妮也早些回来陪陪老人家,那些可有可无的社团活动就往后推一推吧。”
听罢怀亚特的建议后李尔德点了点头道:“麻烦您了。”就连一旁的珍妮也嗯了一声,露出难得的乖巧。
这时怀亚特夫人道:“好了,好了,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气氛不要这么沉重,让我看着真的好难受,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快些出发上学吧,否则司机都要等着急了。”
李尔德与珍妮闻言点头,迅速吃过最后一口饭后,当下起身告辞离去。
待两个年轻人离开后,始终端庄淡雅的怀亚特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呼,终于走了,刚才我的压力都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