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相信李士群和晴气说得任何话,干他们这行的都是心狠手辣之徒,毫无信义可言!千万不要随随便便的把吴四宝交出去,一定要谈好条件才行。”她又回想起胡澜城的提醒来。
“胡先生,我忘了你的提醒,没和李士群讲好条件就把四宝交出去了!”余爱珍的心里难受极了,就像一个刚刚卖了自己孩子的母亲那般的无助。
“明天到底交不交人?”她问自己。
在同一个城市,离余爱珍位于愚园路上的豪宅只有五公里的法租界高安路上的安平医院里,佘曼诗同样在自己的单人病房里无法入睡。
她刚才已经见到了今天才到上海的“那个人”和“那样东西”。虽然她并不喜欢“那个人”看自己的那种直勾勾的眼光——苏北根据地的女同志少她是听说过的,但也不能像个大色鬼似的盯着自己呀。不过,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沉浸在战斗前的紧张中。现在,用陈德昭的话来说“条件成熟了”。所以,她明天就能去正金银行上海分行的保管箱里取回自己存放在那里的那本保密簿。
一想到明天的行动她就充满了战斗的渴望——自从当上“叛徒”后她已经憋闷了很久,终于可以用战斗来证明自己了!
她在脑子里又一次重复着明天的行动步骤——去正金银行拿回那本保密簿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计划周密,确保人、簿无恙。
这天晚上她很晚才进入梦乡,在梦里,她见到了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