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那头,吉野上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却岔开话题问道:“那对野鸳鸯你打算怎样处理?难道准备放他们出去泄露风声吗?”
铃木把他的这种表态视作对自己一步计划的认可,心头登时放松了不少。他想了想答道:“我打算把那个男的……”
他还没有说出自己的打算,电话这边的吉野已经代他说开了:“你打算把那个男的拉回梅花堂喂我们的狼青,而那个女的则先让众位兄弟好好玩一玩,等大伙儿玩腻了之后再送到虹口的陆军第一慰安所去给陆军弟兄们继续享用,对不对呀?”吉野的声音冷冷的,但他所说的正是铃木想说而没有说的。
“吉野怎么猜得这么准?难道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哪能把我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铃木只觉得自己后脖颈的寒毛开始全体肃立,心里也不由自主的嘀咕起来,“坏了,听他的口气好像对我很不满意来着,尤其是在说到那个支那女子时口气更是酸溜溜的,嗯……对了,刚才在审问那个支那女人时我先把她给睡了,这事多半已经让他猜到了,他这是在怪我为什么不把这个女人先送给他去享用……嗯,多半是这样的……怪不得我听别人说他每天晚上都跑到武昌路的加布里埃尔医院去给一个支那美女守夜,还整天打着审讯的招牌和那个女人腻在一起,原来吉野这家伙也好这一口。”
铃木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讪笑道:“嘿嘿,吉野桑,你真是料事如神呢,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要么这样,那个男的直接拉回我们梅花堂去喂狼青,那个女的我马上派人给你送过去,请您笑纳……那个支那女人的胸脯可大着哩、屁股也翘得很,包您满意。”
铃木满以为吉野和自己也算是“同好”,都爱糟蹋中国妇女,自己这个马屁拍上去对方必定会开心不已,多半会先故作姿态的推托,再半推半就的“笑纳”。哪知道吉野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电话里传来吉野冷冷的嘲笑:“哟,铃木桑,你可真抬举我啊,把个下贱的支那女人睡了后又来献给我?你当我什么人?这个支那女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去给宋哲当姘头?你倒说说看,那个宋哲是满铁株式会社上海办事处的买办,是我们所豢养的一条卑贱的支那狗,我吉野堂堂一个大日本帝国的情报军官,能对支那狗的母狗感兴趣吗?”
尽管铃木并不在吉野面前,但他仍能体会到吉野的愤怒,心里说:“不好,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早知道我就不提这事儿了,哎……”转念一想:“哼,你也别装什么好人,自己成天围着个支那女人转,还不许兄弟们快活。怎么着,只许吉野守夜、不许铃木眼馋是吧?”
铃木的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却万万不能这么说。他一个劲地在电话里给吉野赔不是:“对不起,吉野桑,我错会了您的意思……”
电话这边的吉野仍然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现在我跟你说,这个男的是满铁的买办,我劝你最好不要杀他。先把他给我狠揍一顿再押起来,等这次行动结束了直接送宪兵队关上一个月,让他受点罪才放出去。谁叫他不识相,跑到这种地方来捣乱……至于那个支那女人嘛你就不用送到我这里来了,我看你就全权处理吧!”
铃木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呢,刚才吉野还狂风暴雨般的训斥自己呢,怎么一转眼又风平浪静啦?他哪里知道,吉野的脾气还没发完呢:“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完。现在你就给我带人到街面上去守着,你亲自带队……对了……和摆馄饨摊的弟兄交换一下,那个位置好,视野宽阔,你去下馄饨。这叫靠前指挥,明白了吗?”
铃木在电话里一连串的说道:“哈依、哈依、哈依、哈依、哈依、哈依、哈依、哈依!”心里还不服气呢:“你这不是整人嘛你?你咋不靠前指挥呢?你也来下馄饨嘛!你躲在房间里、捧个望远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