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4年元月初,深夜,南京城,在马士英安排下的福王朱由崧府内,有一个祠堂偏房,微弱烛灯下,跪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太监,正面台上摆着灵位,上面写着福忠王朱常洵灵位,上了三柱香后,此太监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瞬间老泪纵横,哭的那个伤心啊,此人就是明福王朱由崧的贴身太监卢九德。
前阵子听到京城被李贼包围,心急如焚,准备上京城护驾,没几日突然又得知明皇不知所踪,而李贼转身一变就成了陕西王!不是假的,是真真的王爷,由明皇下旨任命,卢九德心埯纳闷儿,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自成的任命让卢九德愤怒又无奈,此时在祠堂的卢九德不是威猛的杀神,哭的像孩子,那个委屈啊,听者无不动容,卢九德轻声抽泣哀伤的自言自语:“老福王啊,老奴有罪啊,老奴无能啊,不能亲手杀了李贼为你报仇啊!老福王啊,你的恩情老奴无以为报啊,辜负了你的遗托,托你的福,现在小福王过的很好,衣食无忧,有酒有女人,前阵子南京府马士英为小福王选了妃子,现在小福王正在努力给您添个孙子呢,马士英因办事利索,被小福王封为内阁大臣。”
说到此处,卢九德如负释重的呼了一口气,擦擦了眼泪道:“可眼下的大明让老奴看不清啊,这马士英自从当了内阁大臣后巨变啊,和户部尚书张慎言死掐,水火不相容啊,这才几天这南京府竟然也分党立派了,这马阁老毕竟经营京城府多年党羽满地,张尚书呢势单力薄孤掌难鸣,虽然老奴也倾向于张尚书,可老奴也无能为力。只要小福王过的很好,马士英不敢亏待小福王,老奴也可安心离去,小福王留着老奴也没用,这辈子怕是报不了老福王你的恩情了,等来世,老奴为老福王你做牛做马!”
卢九德又抽泣了一会儿,擦了擦满脸的老泪,再次向老福王朱常洵灵位磕了三个头,悲伤道:“老福王,老奴告辞!你老在天有灵保佑小福王平平安安。”
“小德子,去那儿啊?”一阵阵阴森森的声音抖抖的从祠堂四周传来,让人头皮发紧,浑身发麻。
卢九德听此鬼声音差点吓尿了,当时心里一惊,快速抽出龙凤宝剑向声音的方向扔去,叮当!卢九德手一抽,只见袖子中一根细细的钢丝连接着双剑柄尾部,随着卢九德动作快速抽动,宝剑又飞回手中,剑身微微颤抖。
卢九德双手持剑,威风凛凛,身形暴涨,衣袍飘动,双眼犀利,精光四射,环视上房四周,怒喝道:“是谁在装神弄鬼!给爷爷站出来!爷爷手中剑不杀无名鬼!”
“哟!几年不见,你脾气还是那么暴烈!”话音刚落,这时,祠堂上房漂移下来一个黑衣人!
卢九德看了看眼前的黑衣人,叫的这么亲切,不认识啊,看这黑衣人身形有点眼熟,人老记性不好了,想不起来是谁了,卢九德警惕道:“你是何人?”黑衣人拉下黑面罩,一张无须暗色的脸出现在卢九德眼前,可以确定此人是个太监。
卢九德默默端详眼前的黑衣人半天,才认出此黑衣人是谁,惊得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属下拜见督主!属下眼拙,没认出来是安明督主!属下该死!”
安明太监呵呵一笑,双手扶起卢九德笑道:“小德子,你我同出东厂,不必多礼,几年不见,小德子你还是宝刀未老啊!”卢九德连忙回道:“属下不敢!属下多有得罪!”安明太监连忙摇头表示不介意,还是咳嗽了几下,脸色更暗了,卢九德更是恐慌不安,连忙扶着安明太监坐在地上的垫子上。
安明太监安慰卢九德道:“无大碍无大碍,在京城和满夷探子交手,受了点小伤,还没好利索,又马不停蹄往南京跑,刚见过唐王,现在又上你这儿来了,没办法,时局不等人啊!”说着从怀里掏出疗伤的药丸,放进嘴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