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小萝莉仿佛是溶进光明里的玉人,她踢踏的脚丫子悬在半空中晃荡着,两只小狼崽在树干间追逐打闹。
“你这个小萝莉,好的不学,居然捉弄我!”韩笑终于找到了谢谢,顿时松了一口气,嘴上却是训斥道。
谢谢掩嘴偷笑,辩解道:“哪有啊,我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吵醒你才对,谁知道你醒来也不会先往头上望望。”
“嘻嘻,一百二十八。”
韩笑不懂谢谢嘴里的一百二十八是在念叨些什么,他翻了翻白眼,也不再跟小女孩嬉闹,他走到山体的边缘,眺望山野下那一座小镇,“得想办法拿几件他们的衣服来穿,不然咱们永远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跑。”
“要等到晚上去偷么?”
“不,我有更好的办法。”
韩笑将别在腰间的肋差留下,“这把短刀你留着防身。”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枚翡翠扳指,对着落日的余晖仔细注目着,橙红色的光芒透进扳指的刹那,隐隐间一道光絮在扳指间流淌,可见此物绝非凡品。微微转动,扳指外侧露出一个“副”字。
想起昨夜里那个绯红色和服的女子,她的拇指上也套着这样一个扳指,只不过上面刻得是“宫”字,韩笑将扳指握在手中,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现在他要去验证下这个猜测对不对。
“知道什么叫奥斯卡影帝么?”韩笑忽然道。
“知道啊,但我就是不告诉你。”谢谢荡着小脚丫子,灿烂的笑道。
……
……
上弦月,遥挂在天幕上。
时辰已经很晚了,野比伸平赶忙着回家,跪坐在驾笼里催促着轿夫走得再快点。
所谓驾笼就是东瀛特有的小轿子,两人前后抬着一根横木,下面吊着一方窄小的轿厢,逼仄无比,只能跪坐着,说不上有多舒服,但也算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东西。
他是个小商人,住在桑木町,经常要到别的镇子里去做生意,不免经常晚归。
野比伸平拿着小酒瓶,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想想又赚到了多少钱,小酌一口清酒,甘爽的酒水入肚,家中还有一个美丽的小妾沐浴好身子等着他,只觉得这样的人生真是快意无比。
忽然间,整个驾笼猛地向下一沉,野比伸平的头重重磕在木板上,瓶中的酒溅了他一身,“八嘎!你们两个马鹿怎么做事的!”野比伸平移开驾笼的木门,探出小脑袋,大声训斥这两个莽撞的轿夫。
前面那个轿夫战战兢兢的,浑身发抖,不断地向后挪移着,好像前头有可怕的鬼魅。
野比伸平走出来,一脚踹在轿夫的屁股上,“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是山里的野兽跑下来了?”
“不是野兽……是一个武士!”轿夫在说出武士这个词的时候特意将声音拔高了许多。
野比伸平瞧前头望了望,借着灯笼的光辉,看见前头不远处有一个拿着野太刀的人拦在路上,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脸。
那个人的身形不是很高,看起来像个少年,握着的野太刀更是突兀,没有人会用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刀做武器,真是一个奇怪的浪人。
野比伸平皱着眉头:“流浪的武士么,有什么好怕的?桑木町可是神道宗那些大人们罩得地方,谁敢搞事!”
“他就是……就是神道宗的大人。”那个轿夫颤着手臂,伸出一只手,摊开一看,掌中竟是一枚玲珑剔透的翡翠扳指,上面还篆刻着一个“副”字。
“是那位大人掷过来的……”轿夫恐惧道。
野比伸比顿时身子一软,栽倒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