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可自从出了竹枝的事情,见面倒是不多,彼此也有些尴尬,也不常说话了。
想到竹枝姐的遭遇,玉碗本来见了冯雪的那几分尴尬荡然无存,冷着脸道:“你来干什么?没见我这儿正忙着吗?”
冯雪没想到她是这个态度,有些吃惊,心里也有几分难过,上前道:“玉碗姐姐,你不跟我要好了么?”
“谁敢跟你家要好?”玉碗哼了一声,金碗便在旁边轻轻拍了她一下,示意她过去跟冯雪说话,不要站在当中挡了客人,她便只好往旁边走了两步,对跟过来的冯雪道:“跟你家好的,都要让你家害死,我还想多活两年,你还是省省吧!”
自从竹枝那事之后,冯雪也没往镇上来过两次,每次都是远远瞧见玉碗点个头罢了,哪里想到她会这样冷待自己,便红了眼圈儿道:“玉碗姐姐这话好没来由,家里的事是家里的事,我们俩要好,跟那些又有什么关系?”
玉碗便瞪了眼睛不悦道:“你们差点害死我竹枝姐,这还叫没什么关系?你自己说,你们家害得我竹枝姐那样,你娘还来我家撒泼,我还能跟你玩不成?”
旁边正拿着针线框子打量的王氏听了,心头一跳,不由往冯雪身边挪了两步,竖起耳朵来。
只听冯雪也有些生气,却还是赔着小心道:“玉碗姐姐,大嫂的事情谁也不想,我娘那事,我爹不是都赔过礼了么?这都过去了,你还待怎么样?”
玉碗摸了摸耳上小巧的金塞耳,得意起来,昂着下巴冷笑着说:“谁敢拿你家怎么样啊?那么横,你就等着吧,总有人收拾你们!”她这话带了几分炫耀,虽不晓得竹枝姐是怎么发了财,可看她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哪样不是好东西?送给自己的那根金钗可漂亮得紧,可惜娘说要留着给她做嫁妆,不许她戴,只得这对金塞耳,换了往常的坠子,不过玉碗也很高兴了。在她看来,竹枝定然是做了哪个大户人家的姨娘,这次回来就是来报仇的,因此对着冯雪不假思索便说出来了。
王氏在旁边听着也不对劲,见冯雪咬着嘴唇闷闷不乐的样子,忙上前道:“玉碗啊,你们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就为那个邪物伤了和气可不好。要我说,你也劝劝你爹娘,那个邪物都死了,哪儿能因为她搅得两家人都不得安宁呢?”
话音未落,玉碗便气得红了脸,扯着嗓子喊道:“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我竹枝姐也不会死,你们姓冯的没一个好东西,就等着我竹枝姐收拾你们吧!”
她这嗓子嚷的声音可不小,旁边的金碗和文秀也听见了,心里暗叫糟糕,早上还特地嘱咐了他们不要说漏了口,这会儿玉碗就嚷了出来。文秀忙上前拖了玉碗就走,嘴里低声说道:“妹子嚷什么呢!别惊扰了客人,那些你不待见的,赶出去就是了。”
另一边金碗已经冲着王氏姑嫂俩瞪起了眼珠子,王氏见事不对,立即拉着冯雪便出来了,心里却暗暗有些惊疑,莫不是那个邪物没死,还回来了?
冯雪还没回味过来,只是因为玉碗不待见她,心里不是滋味儿,正红着眼睛抹泪。王氏心里想着竹枝的事,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刚出了李记的门儿,就迎面撞上一人,还没抬头便听见对方骂道:“小娘养的,走路也不带眼睛么?!”
王氏正准备回嘴,抬头一看,却是她的堂姑,嫁到罗家做长媳的王氏,生生咽了即将出口的辱骂,堆了个笑道:“堂姑莫恼,我这不是低着头没瞧见么?要不远远地就该给您打招呼才是。”
罗王氏见是小辈儿冯王氏,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道:“原来是你啊!怎么?听说你生了个大胖小子,不在家带孩子,跑街上看什么热闹?这是撞了我,咱们一家人也就算了,若是别人,不晓得还要生出什么是非来。你也老大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