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点了点头,有些迷糊,不明白这路和路有什么不同。曲远想了想道:“似乎是差不多,只不过这块我们俩也不是行家,得问问老沈去。”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的屋子,示意自己提到的老沈在隔壁。
可巧就是这个时候,吴大师掀了帘子进来,一眼就瞧见闲坐的三人,其中一个小吏居然还指着自己,顿时黑了脸道:“难道就都闲着没事儿么?还有心情扯闲篇儿了!”
他这火气有些莫名其妙,范文通曲远两个可不敢招惹他,忙起身行礼。
吴大师满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见竹枝行了礼变径直坐了回去,脸色更不好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探花郎大人昨儿不是还说病了不舒服吗?今儿就好了?”
这是明摆着说竹枝装病呢!
牡丹迎春气得脸色都变了,竹枝倒是神情镇定,饮了口茶道:“并不是什么大症候,不过吹了风,着了凉,有些头晕罢了。吴大人昨日急急让人去叫,我就是躺下了,今天也必须得起来不是?这不,都等了您一上午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吴大师哪儿有什么急事,不过是因为折子被打了回来心情不好寻个由头发作竹枝罢了,听见竹枝明晃晃地跟自己呛声,脸色更黑,一甩袖子低声说了句:“牙尖嘴利!”便扭了头懒得再理会她。
可竹枝却站了起来道:“看样子,吴大人是没什么要紧事了?既如此,我也就不闲坐了。不瞒您说,我这急匆匆地赶来,又有些头晕呢!”
吴大师没好气地道:“那就回去吃药去!”
没见着她觉得想发作她几句泄泄心中郁气,可没想到真见着了人,一口气没泄出去不说,反倒觉得心口气得有些疼了,一时不察,难免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可竹枝却是个口舌上不肯吃亏的,听见这话想也没想便道:“哟,看吴大人这模样,似乎也有些不太舒服吧?这身体可是自己的,您可不能为了替圣上分忧,就把自己给累垮了,岂不是朝廷的损失?您也得多多保养啊!”
说罢也不去看吴大师气得发抖的模样,趾高气扬地就带着牡丹迎春两个走掉了。
一出门,牡丹就在旁边笑了起来:“太解气了,那位吴大人哪里像个男子?竟跟咱们夫人过不去,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头都想的些啥!”
迎春跟着笑了笑,又皱了眉头,低声同竹枝道:“夫人,您就这样跟吴大师说话,会不会有问题啊?可别惹怒了人家,到时……”
这个竹枝倒是没有考虑过,可是低头想了想,也笑了:“怕什么?他若是大气,根本就不会针对我;可他偏偏就是看我不顺眼,惹怒了他又会如何?我本来就是农妇嘛,这探花郎的官职实在是意外之喜,便是被捋了官去,也不过还是做回农妇就好了嘛……”
还有一层,竹枝就不好说了。她来之前就被周大人邀请谈话了的,这青阳观如今是“国家重点工程”,几派人马争锋,谁顾得上她这个在周家做过事,又跟墨香居有些关系的小小探花郎呢?拔了她去,也没什么好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又谁会做?
迎春虽是周府的粗使丫头出身,可身在周大人的府邸里头,那些针锋相对祸及池鱼的故事也不知道听了多少。现在听竹枝这样说,似乎有些道理,可细想又觉得不对,倒把她急出一头汗来。
反倒牡丹大大咧咧地挽了竹枝的胳膊笑道:“夫人说的肯定没错,我听夫人的就是。”
竹枝自己说完,也觉得之前见到吴大师的郁气一扫而光,反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都听我的?若是我真没了官职回去种田,看你怎么办?”
牡丹笑了起来:“婢子本来就是庄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