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找人?”越晚,人可是越不好找了。
章杏像是一惊,愣了愣,这才将人分派了几路出去找。
人都出去,屋里一下子冷清了,尤妈妈安慰章杏:“宝珠这丫头虽然不能说,却也不笨,况且,这附近又是她熟悉的,夫人放宽了心罢,也许她一会就回来了……”
雪未停歇,渐渐落满了院子,出去找人的回了又出去。
这一夜孙宝珠没有回来,外面大雪也下了一夜,天亮时候,天地白茫茫一片。跟着叶昕晨出去的何安先回来了。
“……找到人了,就在漳河后面的树林子里,是巡防营的人发现的,叶大爷已经将人抬回去了。”
章杏的手不由得松开了,透窗进来的雪光照在她面上,更显得冷白。“何师傅辛苦了,且去歇着。”
孙新与何安一道出去,离了院门,孙新回头看一眼,搂着何安的肩膀说:“人怎么会跑哪儿去?”
“这个谁知道……”
两人渐行渐远后,尤妈妈从墙后转出来,看一眼他们去的方向,这才进了院子。
约莫卯时,孙宝珠回来了。章杏上下打量她一番,孙宝珠身上所着依旧是出门时候穿得那身衣裳,头发也梳得齐整,雪光映照下的脸颊微微泛红,倒不像是在外面冻了一夜的。
“你去哪里了?”章杏轻声问道。
孙宝珠低着头,不吭声。
章杏心里越发狐疑,孙宝珠是不会说话,可是她会写字,平时有什么事,也从未有隐瞒过她。“你是不是看见顾世子了?”她又低声问道。
孙宝珠点了点头。
章杏将心里突然冒出的话压了下去,问其他:“你知道他跟着你?”
孙宝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也就是先前是不知道的,后来才知道。她一夜未回,顾惜朝却在漳河后面的树林子里,也不知是跟丢了,还是他终于放手了。
章杏盯着孙宝珠。孙宝珠既没有抬头,也没有动。章杏突然觉得头疼,手不禁重重拍在桌上,“你昨夜到底跟谁在一起?”
孙宝珠噗通一声跪下。
她分明是打定了主意不说。
章杏昨晚一夜未睡,见孙宝珠这样,她觉得头一阵阵抽疼,心口也往上翻着烦闷,忍耐许久,方才将不适压下,“算了,你既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了,但你得知道你做得是什么?”
孙宝珠垂着头跪着,一动不动。
章杏摆手,“你出去罢。”
孙宝珠垂着头出去了,尤妈妈进来,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章杏觉得疲惫之极,揉了头,让尤妈妈扶到榻上。
这次的事情没有后续,淮阳那边风平浪静,顾洛两家的婚事外面听不到丁点异样传闻。
临近年关,许是要过年的缘故,各地的战事也消停下来,附近集市有了些许人气。
腊月二十三,章金宝来了庄子,要接章杏回盂县过年。章杏不想动,她如今月份大了,不愿意多折腾。章金宝在庄子里呆到了腊月二十八才回盂县。
正月十五一过,西北西南都有战事发生,江淮也闹腾了起来。章杏所住的庄子经过了好几波流民,有二个从通州过来的流兵翻进了院墙,被孙新等人拿下了。魏家兄弟得到了消息,再不肯让章杏留在庄子了,章杏却不想到盂县去。最后双方取了个折中,章杏还留庄子里,但庄上要加派护卫。
庄子被严密护卫起来,谷雨也不让随意出去打探消息了。二月一过,章金宝就从盂县赶了过来,随行带了伺候生产的婆子郎中。
章杏发作时,午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