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心里越发郁积。又病了一回。没奈何,叶云兰只好让叶云清将她领到家里将养着。
她费尽心思,换了这么一个结果,心中自是郁闷。
刘翼懒散歪着吃果喝茶。叶云兰看了碍眼,说道:“好了,晨哥儿进王府没几日,你到底是做哥哥的,不说是要事事带他,但也不能将事儿都推到他头上。你还是早些回淮阳吧。世子爷身边也离不开人。”
刘翼边吃果子,边说:“娘,您尽管放心,现下晨哥儿在世子爷面前可是比我还得脸。”
叶云兰瞪他一眼,“那也是这回晨哥儿立了大功的缘故。若不是晨哥儿,世子说不定真要落到那刘易寒手上了。要真如此,王爷回来,还不剥了你们几个的皮?成天怂着世子胡乱跑,这回差点就闯大祸。也幸亏咱们世子爷福大命大,否则你们几个一个都不想活了,你说你们,怎地就……”
刘翼见他娘说起顾惜朝受伤一事来,便知她娘的叨病要犯了,立时抓了一把果子进嘴里,跳起来跑了。
叶云兰在后面不禁跺脚道:“真是个猴儿,都多大,还不让人省心。”
刘翼在盂县呆了三日,日日与几个相好兄弟斗鸡走狗,玩得不亦乐乎。第四日,就提了一个蛐蛐笼子回了淮阳。回到了淮阳之后,先去跟叶昕晨碰了头,问起顾惜朝这几日的事来——他与叶昕晨是表兄弟,年岁差不多,打小感情就不错。他这次借着找人的由头回了趟了盂县,就是找的叶昕晨帮忙顶着。
叶昕晨苦笑说:“还能干什么?天天在校场射箭呗。”
刘翼哑然失笑一通,道:“还在做这个?那你天天陪着?”
叶昕晨扫他一眼,“你们一个比一个溜得快,我自是逃不掉了。世子爷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是想做某件事,那一定是要做到底的。”
刘翼笑呵呵揽了叶昕晨的肩膀,“这几天苦了你,明日我请你吃酒去。”
叶昕晨连忙扒开他,说:“吃酒还是免了,你替我几天就行了。这天天在校场上练箭,我这两指都磨了一层皮去了,这肩膀都抬不起来了。”
刘翼越发乐呵了,安慰叶昕晨一通,“ 你放心好了,最多也就三五天,咱们爷那劲头就过去。”说着,将桌子上的蛐蛐笼子踢过来,“你看,我好东西都提过来了。”
“哎呀,这个儿可是不小。”叶昕晨凑过去看笼子的黑头蛐蛐,“你在哪里抓的?”
“盂县,我回家了一趟,花了五两银子,从街头何四那里买了这个铁头将军。怎么样?威猛吧。”
叶昕晨边看边点头,“个儿还行。就不知世子爷喜不喜欢了?”
“这你就尽管放心了。世子爷老早就想要一只能斗的蛐蛐,他上次养的一只败给了金少轩那小子的黑大王,一直都耿耿于怀。我这只,包他喜欢。”刘翼说。
叶昕晨心里不敢苟同。
刘翼却信心满满,跟叶昕晨说起了这只铁头将军在盂县的不败战绩。说起盂县事来,刘翼就浮现起梅花树下站着的那抹灰色身影来,笑着说道:“前年发大水时,跟你们一起进城的叶大姑,你记得不?”
叶昕晨心里一跳,盯着刘翼,缓缓摇了摇头。
“她不是你们那村的吗?你忘记了?我记得那年她家那小儿子,叫什么来着,老缠着你,要糖葫芦的。他们又来盂县啦。”刘翼笑着说,“她原来还有个闺女,我怎么觉得像是哪里见过似得,怪面熟的。”
叶昕晨吞了吞口水,忍了一会,说道:“许是小时候你去我家见过她吧。”
刘翼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去你家统共就去三回,没见着什么小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