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好的例子与他听。
魏闵文听了,沉默一会,站住说道:“杏儿,我知道你想劝我什么。只要舅舅和湘莲不反口,我就永远都不会辜负他们。”
章杏看着高她一头有余的魏闵文,他脸上青涩渐退,目光沉稳坚定。她顿时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过了好一阵子,方才轻声说道:“大哥,可要是日后你们……”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魏闵文微笑打断章杏的话,“再说,不是还有闵武,还有你们吗?日后,若我们真过得艰难,你们再帮我们不就是了?现在就算了。舅舅,我不想让他难过,湘莲很好,我心里也……,不管日后有什么难事,我都不会后悔的。”
魏闵文都这么说了,章杏还能说什么?
两人默默走一阵子,很快到了城门口,郑伯的车正等着,贺大婶子魏云儿也过来了。章杏上了马车,对魏闵文喊道:“大哥,你回去吧。”
魏闵文的亲事定下了,魏家盖新房的事就迫在眉睫了。不过这事再急也只得等今年汛期过后——若是再像大前年那样,新起房子,还没有来得及住人,就淹了水,那就麻烦了。
天进了五月,淮河两岸人家心又悬起了,天时晴时雨,淮河水位一日高过一日。章杏半夜里时时惊醒了,想起年前那梦,心犹似在水火里煎熬,每日去送饭,必上堤看一回。给家里每个人都备上了包袱。石头家的李氏干饼又备下了不少。
漳河镇何里正下台后,新上的里正魏云海不熟悉,只知姓刘。这刘里正也只上了一回堤来,将各村正聚在一起喊了几句话后,就回镇上了。章杏天天上堤送饭连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叶荷香也有些心慌了,正准备去一趟埠河村,叶大舅居然来了魏家庄。叶荷香连忙吩咐章金宝去堤上喊魏云海回来,又让章杏赶紧烧火做饭。
章杏边烧火,边留意外面的说话。原来叶大舅专程来魏家庄一趟,是告诉叶荷香,他们一家要跟叶云清一家到盂县去了,问问叶荷香要不要一道过去?
叶荷香自是连忙点头,“哥,你先坐会,云海一会就回来了。”
章杏觉得很奇怪,叶大舅这可是头一回到魏家庄来,竟是为了这事?这淮河水患年年惊心,往年怎么没见着他跑魏家庄来?
叶荷香拉着叶大舅问东问西,都问不到点子上来。章杏便提了一壶茶出来,给叶大舅倒了杯热茶,笑着敬上:“舅舅喝茶。”
叶大舅接过了,抬头看了章杏一眼,不由得愣了愣。章杏坐下问道:“舅舅,兰儿他们也要一起去吗?”叶大舅的外孙女叫胡兰儿,住在离埠河村不远的潼湾村。
叶大舅呆了呆,说道:“哦,那自是也要一起去。”
章杏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叶大舅还没有跟叶昌月说。她心里更觉得奇怪了,要论亲疏,这亲女儿多半要排在已经出嫁的妹子前面的。叶大舅都专门跑这边找叶荷香了,居然还没有跟叶昌月说。
“舅舅,跟咱们一道去盂县的还有谁家人啊?”章杏又问道。不会就他们与叶云清两家人吧?
叶大舅放下茶盏,说:“云清他们一家,咱们一家,还有四海一家,这三家是要一起去的,别家我就不清楚了。”叶云清过来说这话时,刚好叶四海也在,他先是跟他说了这事,还交代务必要跟叶大姑(叶荷香)说声,最后看到叶四海,便又邀了叶四海一家。
章杏还要再问,叶荷香不耐烦,罢手说:“赶紧看灶上去,紧在这里问什么?”
章杏被叶荷香推拉起来,只得往厨房去。听得叶大舅在身后问道:“荷香啊,杏儿今年多大了?”章杏脚下一滑,险些摔到在地上,赶紧闪到门后听。
叶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