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回镇上了?”
她脸上神情再明显不过了,这事是瞒不过去的,毕竟漳河镇就那么大,章桃拉着她买东西的事情肯定有许多人看见了。
“是。”章杏回答说,“她是恰好经过漳河镇,被我认出了。”
“死丫头。”叶荷香咬牙说,“到了镇上都不来看老娘一眼?真是白养了那么多年了。”
章杏听她这么说,连一句都不想再继续往下听了。叶荷香又拉住了她,“她现在是不是在淮阳王府当丫鬟?”
章杏心里更是吃惊了。
她就这么愣一会,叶荷香就笑起来了,拍着手说:“那就是说,是真的啰?我的二丫现在混好了,竟是到淮阳王府享福去了。哎呀,淮阳王府啊,那可是福贵地儿!真没有想到,这死丫头的命这么好!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我的好日子就要来啦。”
章杏瞪大眼睛看着叶荷香自说自乐一会,又自顾招呼魏闵文将车上东西卸到她房里去。
魏闵文伸长脖子看章杏。章杏摇了摇头,说:“就卸她屋吧。”若是这堆东西放她屋里,只怕叶荷香天天都要往她屋里钻,这些东西既是落了她的眼,那就很难在脱她的手了。既如此,那索性现在就给她好了,也落了个清净。
叶荷香自此逢人就说她的二女儿现在就在淮阳王府做事,如何如何享福,又将章杏带回的一车东西说成是二女儿给她买的,并且开始琢磨要上淮阳一趟了。
章杏实在拿她没辙,就跟魏云海说了声,让他收紧了手上的银钱,一个铜板也别给叶荷香——只要叶荷香手上没钱,她也没办法出远门。
转眼又是一年汛期到,这年水不大,但是稻瘟病很严重,好多田里稻苗大片大片枯黄。庄稼汉都急得不行。章杏对这事也是一筹莫展。魏家的地也没能幸免。魏云海不知从哪里得了个办法,说是将地里稻苗插稀一些,就能救活一些。
魏家几人又忙了几天。魏云海这方法果然是有些效果,魏家地里水稻看着有了些起色。
叶荷香不知何时跟叶大舅说了章桃的事情,竟是从叶大舅那里借得些银钱,并且告诉魏云海,她要和叶大舅去一趟淮阳。
魏云海看了看章杏。章杏苦笑了几声,说道:“娘,我也跟你们一道去吧。”堵不如疏啊,这句话真心不假。
叶荷香挥了挥手手,不耐烦说:“哎呦,行了,不要你去了。前几天你不是说不去的吗?就我跟你大舅去。”
这些天,叶荷香也看明白了,魏云海突然将家里大钱小钱一手抓,这不会是他这个粗爷们能想出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大女儿出的这主意。这死丫头是不想让她去淮阳呢。
“娘,你们知道地方吗?淮阳王府可是不小哦,你们知道桃儿在哪处当差?”
叶荷香嗤一声笑,“你娘我又不是没有长嘴巴?不晓得问吗?”
章杏也笑起来,“娘,你们怎么问?桃儿现在在淮阳王府可不叫本来名字。怕不是你们一开口,就会被人赶了出来。”
叶荷香皱着眉头看着章杏。章杏又说:“还是我跟你们一道去吧,免得你们走冤枉路。”
叶荷香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事。实话说,她对二女儿不好,她心里也有数,对章桃是否愿意认她心里也没底。大女儿虽然贼滑,但是冲二女儿给大女儿买这么多东西的情况看,这老二许是不会认她,但是定认这个姐姐。
魏云海给章杏一些盘缠。
叶大舅,叶荷香,章杏三人在镇上码头坐了好几天的船,才到了淮阳。
天气越发热了。他们到了淮阳,叶荷香叶大舅就要直奔淮阳王府去,章杏拦住了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