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惜朝等人走了,章杏和魏闵文回到房内,章杏想到若要去晋安青蒙山,着女儿装行动不便,魏闵文的衣裳她又穿着偏大,就在金华镇上买了一件成衣换上了,挽了发,缠高了脖子,抹黑了脸,乍一看去,倒是有几分男儿样子了。
他们等到天黑了,王继业还没有过来。章杏寻思王继业许是脱不开身。魏闵文正要过去看看。王继业过来了,还带来四个身着短打的青壮,个个精气神十足,身板架一看就知道是常摔打的。
王继业指了那四人,对章杏魏闵文说道:“这四个是我的兄弟,唐宇,周海天,张鹏宇,刘金来,个个都是好手。”
魏闵文满脸堆笑与这四人招呼。王继业又说道:“我推说伤了腿脚,得以暂留这里。我这四个兄弟都跟了我不少年头,人品皆信得过,你妹妹的事情我也跟他们说了,他们会跟我们一道前往青蒙山救人。”
原来王继业归路之后,向上头伍长透露想要留下来,上头果然是不许。他思来想去,也就只好装了伤残。他原就是杏林世家,耳闻目染,对这类伤残再熟悉不过了,装得自然是十足像。
那伍长被糊弄过去,只得让他暂留镇上,待行动自如后,再返军中。
他要留下来,唐宇等几人原就是他手下人,素来交情又好,都争着要留下照顾他。伍长被他们缠磨不过,也就许了。王继业就趁机点了唐宇等四个交情最过硬的留下来。
待鹰扬营开拔后,王继业就露出真相,又说了缘由,“我这伤的经过就是这样,我要前往青蒙山救人,你们要是愿意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在这里等,若是不愿意,现在跟上回淮阳的人马,也还来得及。”
唐宇几个面面相觑。唐宇与王继业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先表态说:“你要去青蒙山救人,那算我一个。”
周海天紧跟说道:“你既是将人家当妹子看,是你的妹子,那还用说?我也去。”
他们两个都表态了,剩下张鹏宇,刘金来也相继表态要一道去救人。
魏闵文与这几个闲话几句后,就要招呼他们吃喝。
王继业摆手说:“我们已是用过了,你们不用管我们,只管自己吃饱就是,吃饱了,我们就连夜动身去晋安。这边人马既是已经返回淮阳,青蒙山那伙山匪定然也得到了消息,这时候过去,刚好能给他们来个趁其不备。”
魏闵文章杏早先用过一些,听了王继业的话,一刻都不停留,当下就结清了客栈,在码头租了一条船,从金沙口分支赶往晋安。
夜深人静,船行水中,一众军营汉子原是粗野惯了,奈何都知道船上还有个姑娘家,放肆不得,颇是拘谨。
章杏早察觉出来,避到船舱中不出来。唐宇几个见她进去,这才鲜活了起来,想艄公讨了火炉子,在船头架起来,要温了酒喝。
魏闵文见状,又问艄公讨要吃物。
艄公摇头笑着说:“我这里只半罐子酱芸豆,还是我家婆娘今早给我装上,不知几位爷惯不惯这口味。”
魏闵文笑着说:“不拘,不拘,有的下酒就好了。”
几个男人在船头围坐一起,边吃边喝。魏闵文趁机问青蒙山是何情况。
唐宇抿了一口酒后,说道:“青蒙山这伙山匪二十年前就有了,匪首张天逸原是江陵郡人,祖上也曾在朝廷为官,只不知为何落了个株连九族的大罪。江陵郡张氏大族百余口皆受牵连,独他一个活了下来,窝藏在青蒙山,做些拦路打劫的活计,后又收伏了荆虎,姚青山等人,在青蒙山拉扯出大旗。晋安通县两县剿匪多次,不仅不成,反是折损了不少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