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过来一遭,只身不由己方才拖到今日上门。”
叶荷香目瞪口呆瞪着石头,一时说不出话来。石头往后瞟一眼。一个衣着齐整头戴大花的妇人立时上前来,欢喜叫道:“哎呦,真是大喜!天作之合!夫人,婆子先给您道个喜了。”
叶荷香一把拉住了这妇人,结结巴巴问道:“吴媒婆,你给我道什么喜?我可只有两个闺女,他这是看上我哪个闺女了?”
吴媒婆笑盈盈说:“夫人说笑了,自然是您的大闺女,杏儿啊。你们两家不是早有婚约吗?哎呀,章家的闺女,李家的郎,啧啧,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婚约?吴媒婆,你浑说什么?哪儿来的婚约?这小子,就这小子也想娶我闺女?”叶荷香不禁叫道,“他做梦吧?”
吴媒婆被叶荷香的样子惊到了,也变了脸色,道:“这怎么叫做梦呢?李章两家是在元平三十五年那次逃水时候定下的亲事,这事有凭有据!人家李公子不过是为了打拼前程晚了些时日来,夫人,您便是要恼,也不至于毁了这门亲吧?”
“什么叫有凭有据?谁个定下的?啊?我闺女的事儿,我这个做娘的都没点头呢,谁个竟是能越过我定下这事来?”叶荷香横着眉眼叫道。
“岳母勿怪!”石头恭敬说,“这事是岳父大人与我爹娘定下的,当时大水来得急,您跟我们没走一个道,说这事儿的时候,您确实不在身边。不过当时齐伯父齐伯母都在旁边,这事他们可以作证。”
石头的话才说完,人群里就站出一个高瘦的中年汉子来。章杏细细瞅了几眼,认出就是元平三十五年跟他们一同逃难的齐重山。
齐重山点了下头,看了周围乡亲一眼,说:“没错,当初杏儿她爹跟石头爹娘说这事的时候,我跟我婆娘都在旁边,他们两家还许了信物为证。”
石头从脖子上摸出一个挂件递过去。齐重山接过看了看,说:“这半枚铜钱就是水生给石头的。石头爹娘给杏儿是一支木雕簪子。”
在水里讨生活的人,也等于将性命系于河神之手。随身总会有些保平安的挂件。章家那时穷,别的东西置不起,只好挂了在庙里供了几日的半枚铜钱。这事还是叶荷香经的手。
章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低头一笑,站出来,冲齐重山叫道:“齐伯伯。”
齐重山见了章杏,先是一愣,而后欣慰笑着说:“是杏儿吧?你都长这么大了。”
章杏微一低头,眼圈一红,问道:“齐伯伯,伯母和怡姐姐他们都还好吗?”
齐重山点头,“都好,都好。”到底看见了章杏头上的簪子,又瞟了眼石头。石头微不可见点了点头。齐重山立时指着章杏的头上说道:“就是杏儿头上这个簪子,这簪子就是当初石头爹娘送给章家的信物。”
叶荷香一把揪过章杏,章杏连忙护住自己的头。叶荷香指着章杏叫道:“死丫头,你头上的这个东西是啥时候有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到过。”
章杏一边闪躲,一边叫喊:“娘,这个就是李奶奶给我的,我怕弄丢了,便没有常戴。”
“你还哄我?”叶荷香气得一巴掌拍在章杏的背上。
“住手!”魏云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孙宝珠搀了出来,正好看到叶荷香拍打章杏这一幕,立时气得大叫一声。
叶荷香素来有些怕魏云海,他一叫,她便住了手。可心里还是堵得难受,松开了章杏,奔到魏云海面前,抹着眼睛说:“大哥,这是绝对不可能有的事,你可要为我撑腰啊!杏儿,杏儿绝对不能嫁给那个混小子。大哥,你是不知道啊?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在李庄村时,谁个不知道他?那可真是个混世魔王啊,杏儿都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