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喝茶?”
那赵姓男子还在哀求。魏闵文先是心里有些怀疑,待看清楚了担架上只剩下一口气的那人面孔时,大吃一惊,快步过去,抓了那男子,道:“是赵大哥吗?”
那人回过头来,可不就是上年与魏闵文一道去往河源贩米的赵子兴?
魏闵文在几个月前才在京口与赵子兴碰过面。他那时家中正值变故,他要卖了京口那边的铺子宅子筹集银钱。是魏闵文接下了赵家的铺子和宅子。
魏闵文看着赵子兴,心里的惊讶不已。不过数月未见,赵家竟是轮到被人驱赶的地步了?!
赵子兴看见了魏闵文,先是有些闪躲,待听了妇人们的哭声,脸面便正了过来,拱手说:“原来是闵文。”
魏闵文心里起了滔天大浪,但也知人都是要脸皮的。赵家沦落到眼下境地,赵子兴未必愿意敞开了让人看。他将赵子兴拉到一边,问道:“赵大哥,你们这是出了什么事?伯父他到底怎么了?”
当初在京口的时候,赵子兴跟魏闵文说起过家中的变故。赵家在锦阳裕安的铺子一个遭了水淹,一个遭了疯抢,赵子兴的父亲赵得义又牵连到官司里,被下到云阳大狱了。赵子兴忙着筹集银钱周旋。
可再怎么着,赵家的老底还在啊!怎会这么短时间败得精光?
赵子兴看一会魏闵文,头一低,有些哽咽说道:“闵文,我家的事情实在是一言难尽……”他话还没有说完,跟傅舅爷一起在码头等船的于二虎跑了过来,老远就喊:“大爷,大爷,二爷的船来啦!”
赵家的事情一时半会恐是说不清,魏闵文索性从袖子里摸出一包银钱放到赵子兴手上,说:“赵大哥,是我二弟要回来了。我就不跟你多说,待我接了他再来找你们。这些钱,你们先用着,若是不够,你就到漳河镇上的傅家米铺来找我。”
赵子兴看着手中的东西,正要张口说话。魏闵文摆了摆手,“赵大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伯父的病最要紧,你赶紧先去请个郎中吧。我这边还有事,改日再来找你。”
魏闵文说完,带着傅湘莲就往码头去了。到了码头,两艘油帆足有十来丈高的大船正缓缓靠岸,这样的船也只有淮阳苏州一带的大码头才能见到,漳河镇这样小码头几时来过?一时间码头上堆满了看热闹的人。
领头大船的船头站着几个人,傅舅爷眼尖,早就看清楚其中有个就是自己外甥魏闵武,微微颤颤挥了手打招呼,又吩咐二虎去叫魏闵文。
魏闵文看着船上的头,指着对小哥儿说:“那个就是你二叔。”
小哥儿还不会说话,却也看得津津有味。
船靠了码头,码头上的河工立时搭了横板。魏闵武下了船就朝傅舅爷魏闵武这边来,近到跟前,突地跪下,高声喊:“舅舅,我回来了。”
傅舅爷一时老泪纵横,一边抹眼睛,一边哽咽说:“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几步过去搀着魏闵武起来。
魏闵武幼时就生得高壮,跟哥哥魏闵文站在一起也不显矮,如今已经长成,更显魁梧,兼之衣着光鲜,器宇轩昂,在人群之中尤为显目。他站起身之后,牵了身边的一位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子近跟前来,说道:“舅舅,这是您的外甥媳妇。”又对那女子说,“这就是我舅舅。”
那女子恭敬行了个礼,跟着魏闵武喊了一声。傅舅爷笑着眼睛都合不拢,傅湘莲赶紧过来说话。想是魏闵武先前就将家里的情况说给了媳妇听。那女子笑盈盈拉着傅湘莲说:“大嫂,你就叫我锦澜就好了。”又逗小哥儿,“这是我侄儿吧,生得真好。”
小哥儿立时奉了一个笑脸。云锦澜从身边丫头手中匣子取出一挂长命锁,挂在小哥儿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