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穿得不多。那猴头脸也是一样,下身只着了一件。腘窝这处正是下盘最要紧的地方,烧得火热的干柴正捅到这里。猴脸儿汉子又是一声惨叫,噗通一声向前扑倒。章杏冲过去,对着猴头脸的脑门心,猛地连砸数下。直到力气使尽,她方作罢。丢了石头与火棍。
傅湘莲早吓得魂飞魄散,整个过程里除了尖叫外,再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章杏喘了几口粗气,捋的呼吸略顺后,爬过去摸了摸猴头脸的鼻息。确定他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才扶着栅栏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走到傅湘莲身边,说道:“嫂子,我们走吧。”
傅湘莲还在惊愕之中,章杏叫了几声,她方才回神。一把紧紧抓住了章杏,眼睛瞪得如铜牛大,叫道:“杏儿!”又回头看地上血肉模糊的死人,打了个寒颤。
“嫂子,我们走吧。”章杏又说道。外面的人这会许是以为她们被正糟蹋呢,她们得抓紧了。她没再等傅湘莲答话,径直搀了她往外面去。
这山洞弯弯曲曲,也不是每一处都插着火把,脚下湿哒哒的,显然是有地下水沁出来。她们两个相互搀着跌跌撞撞走了一截后,就听见说话声。傅湘莲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章杏回头看她。她的脸在光影的背后,幽黑且沉静,只一双眸子灼灼发亮。
傅湘莲想到章杏比自己还小,她还占着嫂子的位份,胆气便壮大了起来。咽了咽口水,压住了心中恐慌,指了指暗处,示意她们猫在暗处偷偷溜出去。
章杏也是这么打算。两个人略猫下了,贴着石壁,悄悄儿往外面挪。
人声越发清晰,周围也亮堂起来。章杏发现自己到了先前见大胡子的地方。只眼下那大胡子不在了,这里只有三个壮汉或坐或站着围在一方石桌边上。那石桌上像是搁着一盘棋,这几人都全神贯注盯着棋盘。章杏暗地松了一口气。紧贴了石壁,一点一点往外挪。
啪一声,石桌上有人落棋了,有个赞道:“这招好,活了。”另个许是正是落棋的,哈哈大笑起来。
被将住的一个不服气道:“葛金,你别得意,你后方可都是我的地盘了。”
“是你的又怎么样?我只要守住你这颗子,你就哪边都不能动了。哈哈,胡老二,我劝你还是早些认输吧。”
“想要我认输,门儿都没有!”
章杏认出那胡老二正是先前跟着猴脸儿一起进洞牢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一边收棋,一边嘀咕道:“都多会了,猴子怎么还没有完事?”
站着的那个正是观棋的,笑着说道:“猴子那家伙就好这一口,不整个痛快怎么会出来?”
“就是,胡老二,你就别指望他来帮你看棋了,快下,快下。”
胡老二捏着一个棋子迟迟不动,他的对手又笑着说道:“胡老二,我劝你还是早些认输吧。咱们快些完事了,我也想去那边看看呢。李孝轩的那婆娘也确实是个极品,别说猴头了,我心里也痒着呢。”
胡老二捏着棋,眼睛盯着棋盘,嘴里说道:“你们也别闹得太过了,头儿还想用她吊着李孝轩呢,这人要是被你们弄死了,我看你们怎么交差?”
“你尽管放心,这娘们别看娇娇怯怯,却是个悍货。以前通县有个胡大嘴,你们知不知道?就是替淮阳王府管着通县那边铺子的管事。”
“胡大嘴,他不是去了辽远吗?”站着的那人插嘴笑着说,“胡老二,这胡大嘴也姓胡,你们两家莫不是家门?”
胡老二一个子砸向站着的那人,“那杂碎不过是顾永丰的一条狗!”
站着的那人接了棋,哈哈笑起来,“你们不是一个姓吗?”
胡老二的对手也笑起来了,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