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扭曲的表情和一具具被抬出去火葬的尸体,我立即产生了逃跑的念头,一种对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我顾影自怜的哀叹着自己的不幸,莫名回到这个被诅咒的乱世,见识了战场上的残酷,官场上的黑暗,生命被一次次威胁着,神经被一遍遍刺激着,真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但是离开这群已结下深厚情谊的人,在这乱世里,我又该何去何从。想到这里,我强作镇定,问华佗:“先生怎样看待这场瘟疫?”
华佗缕缕胡须,摇摇头,说:“我行医半百也没见过如此病情的瘟疫。只能先试药实验一番方能定论。”说完,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期待的眼神回问我:“徒儿,你那本天书里可有良方?”
我:“并无良方,天书里的医学部分已交与先生。但是我有一个建议,虽然无法医治疾病,但至少可以使之缓解,避免传染。”
华佗:“哦?快快道来。”
我:“先生在给人开刀时,必然会将刀片用火燎一下。”
华佗:“是这样的,老夫用火燎刀片,是为了去除刀片上的风邪,这样病人的死亡率可以降低。”
我:“我的方法与先生类似,目的都是为了去除风邪。每位大夫必须带上口罩,病人的排泄物收集到一起焚烧,在药房的每个角落里洒下烈酒,把醋烧开,让它挥发给空气消毒。禁止病人的亲友来探病,除了大夫和病人,其他人一律不得在药房里逗留。”这是现代人都懂的预防传染病的方法。
华佗听得一头雾水:“给空气消毒是何意?空气里为何有毒?口罩是何物?”
糟糕,说漏嘴了,必须得敷衍过去。
我:“给空气消毒的意思等同于用火给刀片消毒,毒即是风邪之意,口罩是徒儿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它的样子一会儿我会画出来交给师父,师父让人依样缝制即可。”
华佗:“好好,先按你说的办。”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提出的方法发挥了它的作用,感染率降低了,剩下的就是尽快寻找有用的药方医人性命了。
华佗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在这几天里他已想出上百种药方,这些药方上的药草及其药性药理在他馈赠给我的《青囊书》里都有记载,我抽空便看。华佗深知实践的道理,只要看到我,就耐心的一一为我讲解这些药方的药理,然后吩咐我照方煮药,煮好后给病人服下。
在这种忙忙碌碌的日子里,根本就没有时间考虑和担心是否会被传染上。
半个月过去了,疫情有效缓解了,虽然病人仍然接连死去,但是染病人数越来越少。
代县还是人心惶惶,谈疫色变。毕竟一旦染上此病,就意味着死亡。
华佗仍在悉心研制药方,病人服下他的药后,病情的确是缓解了,但似乎药效不够,依旧死亡。见此情景,华佗加大了药量,但是效果不甚理想。
这天,我如同往常一样煮药,之后让病人服下。就在我收拾好了药罐,准备去吃晚饭时,药房门口出现了一群人,看来又有人被传染上了,真是不幸。我起身,走过被大伙七七八八抬来的担架,被人拉住衣袖,我惊讶的看了看,原来是张飞。
刘关张三兄弟真如历史所述的那样,亲密无间,同进同出。不出我的所料,刘备和关羽也出现在我的眼前。
刘备:“小希,华佗在哪,快让他来救救我的兄弟啊!”
我莫名其妙的看看关羽张飞,二人很好地站在那里呀!莫非是其他人被传染上了?是谁呢?我迅速扭头看一下担架上的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震惊的久久没有反应。
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云。
他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