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治也的脸色沉下来,阴郁的看着沈含玉,二人都是毫不相让。宛珠意外的看了眼此时火气颇大的沈三少,迟疑着的走到他身边去。
见周治也丝毫没有告辞的意思,沈含玉眼神莫测的回看他,嘴里却说:“云小姐,借一步说话。”宛珠觉察出气氛里透露的诡异,也不知这两位之前有什么过节,便转向周治也温声劝说:“你回去吧,我和沈先生说几句话就回了,天色这样晚了,明日你不是还有事么。”
沈含玉不做声的等着周治也反应,两人暗中僵持着,周治也先避开眼神的胶结,平静的朝宛珠挥手作别,先行离去,一路上满眼的冷寒。
沈含玉等着他走远了,才稍稍放松。身边的云宛珠搓搓手,频率很高的碰碰脚:“这天儿怎么这样冷,沈先生找我什么事?能快点说么。”
沈含玉把一边的车门打开,冷声道:“上车。”说着把脸转到一边,看也不看她。宛珠无辜瞪着沈含玉杵在车门边上,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想起之前他对自己的种种,暗道:“这人就是喜怒无常,以前也不是没领教过,罢了,也是好意。上了车确实暖和一些。”
沈含玉关上车门,自己也坐进去。身边的女子在静等着他说话,可此时他心里一片混乱,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宛珠没了耐性:“沈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麻烦您快些说,你要知道我们是不同的,明日我还要早起上班。”
“坐好,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沈含玉猛然开动车子,宛珠被晃得身子一倾,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喂!你要干什么?”
车子发动的声音尖锐打破夜晚的寂静,王蕴蒙被惊动走出,疑惑的在门口张望,丁文武跟在边上瞅着外面一片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汽车的踪影,可是小姐出来看,他也得跟着,半天没发现端倪,王蕴蒙只好满腹疑云的回屋去了。
云宛珠眼瞅着沈含玉沉着脸,一会儿左拐右拐的乱开,一会儿又猛踩油门,将车开得飞一样快,吓得捂着嘴不敢吭声,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靠在陌生的路边,宛珠摸摸自己手心,早已汗湿,她惊魂未定的扶着胸口颤声说:“沈含玉,你疯了。”
沈含玉的脸上挂着抹不羁笑容,目如寒星:“你早该这样叫我。”宛珠还没有定神,无助的靠在车窗边呼吸急促。
“怎么,还冷?”见她不回答,沈含玉脱下自己衣服,往她身上一扔。云宛珠气恼的要拨开他的西装,沈含玉心里的那把火随着宛珠的反抗被浇得更旺,热血冲着头顶,他一把抓住宛珠,要把衣服强行替她披上。宛珠本来就已被惊吓一番,见他用强,更是气恨交加,她知道自己和沈含玉力量相差太悬殊,情急之下胡乱的瞅准他手腕,一口便咬下去。
宛珠这一下咬得力道十足,沈含玉身子微微震动一下,神色如旧,也不管云宛珠咬着自己手腕不肯松口,依然动作从容的用一只手替她把衣服迅速披上,之后便坐回座位再无动作。
宛珠慢慢松了口,抬眼看去,正对上沈含玉英俊的眉眼,她并不知沈含玉也看着自己,一时对个正着。沈含玉的脸上没有丝毫疼痛带来的痛苦,眼神幽深的看着自己,搞得宛珠也说不清此刻的他是喜是怒,和以前一样,她总是看不太懂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一时间呆愣在那里,良久,沈含玉脸上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指着自己在她紧握之下的手臂:“云宛珠,可否把我的手还给我,我手臂麻了。”
宛珠触电般的缩回手,沈含玉慢慢的收着手腕,不时活动一下,宛珠眼尖的看到刚刚咬过的地方一圈紫红色的痕迹,有的地方几乎渗出血丝来,在沈含玉洁白的肌肤上森然而现,触目惊心,立刻心里乱了,支支吾吾的低着头,蚊叫一般说道:“对不起,沈先…”见他面露威胁,宛珠立刻改口:“沈含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