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把话一说完。
褚希仪娇容上的难受显而易见,她自顾转过身就走。
“你走错了!”季氏拉回失了魂的女儿,现在哪里都可以去,唯独那刑狱大牢的门不可以进。
褚天毅何时见过她妹妹像今日这般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事发生,既然娘不愿意说,他暂且憋在心中不问便是。
将她们送回了府中,他倒也没问起他爹。
褚府的酒窖并非开在望悦酒楼,故而,酒窖里出了事,褚天毅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也是自然的事。
但纸始终都是保不住火。。
这日下午。
望悦酒楼前,就来人闹事了,不稍片刻的时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行,被这一片哄闹哭啼啼的动静,纷纷吸引围观了上来。
褚天毅听了伙计禀报,下了楼走到堂内,便已见有几位彪悍的壮丁带着两位小姑娘在一群议论声中,请大伙论个理。
他看了一眼丢下饭菜空无一人的堂屋,沉声问身旁的伙计道:“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伙计如实回道:“他们只说让我们关闭了酒楼,以免日后再伤他人性命”
“伤他人性命?”褚天毅重重复述了这几个字眼,笑话!他的酒楼何时伤过他人性命了。
“龟孙子快出来!你老子都被抓了,难道你还想做缩头乌龟吗?”外面其中一位彪悍在大喊。
“他在说什么?”褚天毅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听到荒谬之语,扭头又问向紧随身后的伙计。
“你老子,公子的老子不就是老爷吗?老爷被抓?”伙计话一出口顿觉不对,忙闭上了嘴巴。
褚天毅从伙计身上收回目光,他一脚踏出门外,直勾勾的打量着,在他家酒楼前放肆的几位彪悍和两位小姑娘。
他目光停留在两位约十岁的小姑娘身上顿了顿,见她们清素的一张脸上淡白无血色,又哭红了一双眼。
他沉色走到几位彪悍面前拱手道:“几位兄弟,有话进酒楼内好好说,兄弟我并非不讲理,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们做主”
“你替我们做主?”一位身穿褐色的彪大汉冷笑一声问道:“你能做的了你老子的主?”
问完不等褚天毅回答,他转过身告知上前围观的百姓们道:“褚府人前做着正正当当的生意,殊不知背地里却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他老子卖假酒害死了我大哥不说,儿子还一脸死不认账,你们说说,这样的酒楼,你们以后还敢放心的去喝酒吃饭吗?”
底下立即一片赞同指责声。
褚天毅听了这样的消息如晴天霹雳,他回想在刑狱大牢外遇见了他娘和妹妹的情景,难道?她们已经知道了此事。
这一刻,犹如他的人生已在悄悄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恍然他一下成熟明白了很多,领悟到他爹若有一日不再打理这些生意,他又将如何…
“公子?”伙计唤了声陷入沉思的公子,意思是现在该怎么办?
这样被他们一闹,肯定会影响生意的。
褚天毅没理他,他爹不久前确实经营了一家酒窖,他是知道的,只因他爹一直从不让他插手酒窖的事,所以,对那边他很少去露面。
“你们静一静!”他看了看两位依旧哭啼啼的小姑娘道:“公道自在人心,既然褚家的酒窖做出害人性命之事,孔廷尉那里定当…给你们一个说法”
几位彪悍见搞臭望悦酒楼的目的已达到,他们才肯罢休,对于孔廷尉会还他们一个公道,他们必然是相信的。
等到众人已走,褚天毅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刑狱大牢。